承认。当年萤勾修炼功法走火，里多了阿这个人，为此离开玄冥教到寻求解决之法，可此症暂无人能解，于是她恼怒避世，将让于阿，遇到危险时才苏醒过来。

        就这几日来看，萤勾苏醒得越来越频繁，原本凉薄无的也有些化，是不是意味着她有向阿靠拢的倾向呢？

        洛阳城中，监国李嗣源设灵位祭奠大行皇帝。李嗣源厌恶李星云，孟知祥等人不愿屈尊为后生孝，都不约而同敷衍了事，仅在额间系了一抹白布。

        孟知祥等诸侯偷觑着位列诸王之首的“李偘”，想从“他”冷淡的神中揣度“他”的立场。之前郢王和岐王一唱一和，挤兑监国，如今岐王不在，不能为“他”撑腰，“他”还能到底么？

        李嗣源向李星云的牌位胡乱拜了几次，说：“郢王沉疴难愈，本王公务繁忙，还没到府上探望问过，实在惭愧。”

        李明达比他更加潦草，也不低，手臂上挥动两回算是拜过了，“多谢监国关心。老朽听说，边境上的契丹人有些异动。契丹向来野心，也不讲究中原礼教，若是趁着国丧期间来犯……”

        李嗣源转过来，望着一片低垂的脑袋，慷慨陈词：“契丹若要侵中原伤害百姓，我李嗣源必将他们一一诛杀！”

        石敬瑭揣摩着他这位泰山大人的意图，捧：“监国有帝王之襟，枭雄之气魄，臣钦佩不已。今日群贤毕至，臣斗胆有一个提议。”

        老成如杨溥、殷已能猜到他的心思，忍不住剜了他一。

        李嗣源：“哦？说来听听。”

        “天新丧，帝位空悬，然军不可一日无帅，国不可一日无君，监国代行国事以来朝野清明，几近一统中原，劳苦功……”他扑通一声跪，叩首：“臣，斗胆请监国即皇帝位！”

        “大胆！天刚去，你便如此提议，是要陷我于不义么？！”

        李明达微笑：“监国西域沙陀族，父兄弟，并受唐恩，富贵累世，举朝莫二。今天驾崩，天无首，石大人却教唆监国倒行逆施，规篡夺……不追诸葛瞻之忠诚，乃为霍禹②之恶逆，天地不容，是何居心？”

        李嗣源不过是在走三辞三让的程，发怒也是假装的，没想到李明达还真敢顺着他的话说去，还给他安上谋反的罪名，倒叫他一时不来台。他赶紧用神示意石敬瑭，让他反驳“李偘”。

        石敬瑭肚里有几分墨，文绉绉：“老殿此言差矣。若太阳俯同万，使群生何以仰照？监国受命于天，效隋文旧事，如何不可？”

        李明达轻呵一声，不再多言。

        李嗣源的党羽瞧郢王殿似乎是被说服了，都放心来，列跪伏在地，恳请监国登基。几位诸侯看着同僚们纷纷倒向李嗣源那边，郢王殿也不言制止，脸上神几度变幻挣扎，心有不甘却只能随波逐，跪倒在地，“请监国登基称帝，佑我大唐！”

        石敬瑭再接再厉，“此事事关天苍生，还请监国尽快定夺！”

        李明达侧过脸，眸微动，将跪着的诸人一一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