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街上的惶惶人心,回来说与李云昭听。李云昭知她行,便托她去查探了一番,此时恰好返回。
那女鬼要么是留有神智,要么是背后有人牵引,知晓利害,降臣这一路寻去,竟未撞上。她逐渐缩小怀疑范围,大致择定了女鬼巢所在。
“昭昭可听过一则传说故事?延州妇人。”
昔延州有妇人,白皙,颇有姿貌,年可二十四、五。孤行城市,年少之悉与之游,狎昵荐枕,一无所却。数年而殁,州人莫不悲惜,共醵丧,为之葬焉。以其无家,瘗于左。大历中,忽有胡僧自西来,见墓遂趺坐,敬礼焚香,围绕赞叹数日。人见谓曰,此一纵女,人尽夫也。以其无属,故瘗于此。和尚何敬邪?僧曰,非檀越所知,斯乃大圣,慈悲喜舍,世俗之,无不徇焉。此即锁骨菩萨,顺缘已尽,圣者云耳,不信,即启以验之。众人即开墓,视遍之骨,钩结如锁状,果如僧言。州人异之,为设大斋,起塔焉。
李云昭于杂学颇有涉猎,轻轻颔首。
降臣:“延州百姓为锁骨菩萨所建佛塔就在城南三十里,荒废已久,鲜有人往,应是那女鬼最有可能的藏之。”
李云昭:“这厉鬼会不会同那位锁骨菩萨有什么联系?”
“不会的。”降臣摆了摆手,“似这等厉鬼,或死时心怀怨憎,或生前不好相与,多半不是善终。据这传说故事看,这妇人不过秉风,也不是什么恶人罪人,应不至于有这等威能。”
如此……这作祟的厉鬼难还是外来的不成?
降臣拍了拍手,摸一盏致的小灯笼递给李云昭,“那鬼怪确实厉害,但不是你的敌手。这盏灯你带上,若有厉害的鬼接近你三丈之,烛火便会转为碧绿。”
李云昭双手接过小灯笼,:“婉儿不同去么?”
降臣笑:“怎么,害怕啦?想要我陪着?”她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李云昭似乎听到了十分清脆的咔咔声,“我刚回来,想休息休息。嗯,你若是怕寂寞,就带上……李存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