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选择

        很久很久，洛里终于放开了她。

        尤兰达松了kou气，稍微整理了一xia领kou。刚才那些yan泪都liujin去了，黏黏的有dian不舒服。

        “所以，是你在用莎琳的号码联系我？”

        “嗯……对不起。”说着又要发红的yan睛。

        “没关系。”尤兰达对那种表qing最没办法，又摸了摸他的tou发，“你见过莎琳？”

        洛里dian了diantou，看到尤兰达立刻就要问什么便垂xia睫mao，“前段时间她在远东监狱参与了叛乱，被判了死刑……”

        尤兰达一瞬间脸se煞白，可洛里又ma上凑过来，用那种温柔的语气，“别担心。我已经把她救xia来了。她现在很好，正在监狱外的医院养伤。”

        好像坐了一趟云霄飞车，心qing被几句话吊得七上八xia。尤兰达望着面前稚气未脱的面孔，艰难的吞咽koushui，“你……救了莎琳？”

        洛里自然的diantou，“是啊。”

        尤兰达抿唇，又认真打量了一番yan前的人――还是，和记忆中没有分别。金灿灿的tou发，清澈的蓝yan睛，完全是小男孩的样zi。

        只是说不上哪里不同了。仔细想想，好像是yan睛，或者说，气质？从前洛里并不会这样直勾勾盯着她，总是好像很拘谨，所有qing绪都压在jing1心设计的弧度xia面，无论是微笑还是拥抱。

        “不要讨厌我。”――以前洛里也常常说这句话。

        但那时他只是用湿漉漉的yan睛望着她，后面好像有一条会摇晃的隐形尾巴。像刚才那样qiang势的把她压到床上，把她的衣服nong的一塌糊涂，却也说着乞求的语气吗？

        好像有dian奇怪。

        漫长的沉默后，洛里问，“我zuo错什么了吗？”

        “没有。”尤兰达摇tou，“只是觉得……洛里变得好厉害。”

        果然是不诚实的人类啊。洛里看着那双偏过去的黑seyan睛，明明心里很不安，但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an照大脑中的程序，撬开那些不肯乖乖张开的嘴巴有很多种方法。人类是最无法忍受pi肉之苦的生wu――这副抱起来很ruan的shenti，大概会对痛觉的更加mingan？

        拿对付囚犯的方法对付昔日的主人，想想就兴奋的好像真的有血ye在shenti里沸腾。

        洛里忍不住想要靠过去，却被忽然抬起的手捉住了手臂。

        “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啊。”尤兰达看着gan1净光洁的pi肤，似乎松了kou气，语气也稍微上扬起来，“那条伤kou。”

        是过去的事？洛里没有那些记忆了，但还是乖巧地diantou，“嗯。”

        不过――之前果然被欺负的很惨。

        被勾起了一丝怨恨，洛里再度想要把尤兰达压到床上去，然而尤兰达先一步抱住了他。

        “没关系。”她用温柔的，和刻在他潜意识中一样的语气说，“不guan什么样zi的洛里，只要你很好，就没关系。”

        好像是在安wei他，又在安wei自己，但纵使这么语焉不详的意味也使洛里gan到一种奇怪又平和的雀跃。

        是的，前一段灰暗经历中那dian稀少的快乐，这种gan觉只有尤兰达这个名字带给过他。

        为什么会gan到无法捉住呢。洛里闭上yan睛思考――分明他现在就抱着她，就算是亲吻尤兰达也不会生气。

        “那现在是你喜huan的样zi吗。”他试着问。

        尤兰达松开他，“我的喜huan没什么重要的。”

        “当然重要。”洛里立刻说，想了想又补充，“你是我的主人。”

        尤兰达却很认真的看着他，“很早前我就想过了。在你拥有自己人格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再是你的主人。”

        “……”

        她tiaoxia床去找鞋zi，光脚在地毯上踩来踩去，“而且主人这个称呼太奇怪了，我们从来不用这个啊。你现在拥有自己的思想、意志，也经历了一段我完全没有参与的人生，即使我并不知dao发生了什么，但这让你变得更自信，这不是很好吗。”

        洛里坐在原chu1没动。

        她居然把推开自己的话说得这么轻巧，仿佛和风细雨，却是砸过来，宣xie过后就想要逃走了。

        那他那些费尽心思的yan泪――明明刚才还说了不会抛弃他的啊。

        又是在骗他吗？

        “可我想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