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祈安一个激灵:“我还以为是你错了…”
“……因为我想你。”
楚游背后的房间布置看上去很熟悉。他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件卧室。这套公寓是楚游自己买的,起初是为了搬楚宅远离她家那群神经病,碰巧离程祈安上学的中校区不远,所以他总往这跑。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会好好的。”
“还没饭?”她甚至寒暄,“楚明远怎么也不留在家里照顾您呢。”
楚相玉当然怕死,横竖才五十多,亲爹也还活着,手里更是握着楚家世代积累来的数不尽的财富,他怎么可能舍得死。
“所以呢,”楚游轻笑,“怎么不挂断?”
“真的吗!”程祈安睛一亮。
他不后悔跟楚游通电话,只恨自己耐力不行,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浑躁动,更何况现在是躺在楚游的床上,好闻的清香透过枕丝丝缕缕飘鼻腔,程祈安忍不住夹紧双,受到间的疼痛后骤然松气,地陷床里。
她是新来的佣人,以前并未见过这位大小,于是战战兢兢地垂着站在墙边,等待她的指示。
楚游静静看了一会儿,才挂断通话。
“那我回国之后还能过来住吗?”
“……”
楚游回看了她一:“你回去吧。”
“可以。”
徐璐打量着楚游的表,心家庭医生恐怕是要在楚宅长住了。
程祈安喃喃,他翻个侧躺,整个人蜷成了虾米状,两间的支起仍然明显,他闭了闭,在心里默念几遍即是空,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楚游到底还是回了楚宅。徐璐一大早便等在客厅了,直到楚游和程祈安通完电话来,她才从沙发上起迎上去。
一旁的保姆有些局促,她本来是要饭,但楚相玉自己说没胃不吃,她才准备收拾收拾走人,没想到楚游突然回来了。
楚游国后,公寓依旧有佣人打扫,还给程祈安留了把钥匙,徐助理告诉他不想回家时可以到这住,但他当时因楚游一声不吭的离开而懊恼着,赌气一般地申请了住校,却没能持过一个月,最终还是住了去。
“楚相玉没去公司吧。”
于是保姆急匆匆地离开
楚游愣了愣,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嗯,就是给你的。”
“不是白住,”楚游说,“事得好的话,我可以把这套房送给你。”
正当他沉浸在“挨骂”的想象中时,楚游已经洗漱完来,瞥了正对着屏幕发呆的程祈安:“在想什么?”
“那就挂着吧。”
“我回去探望一吧。”
车停楚家车库时已经快到中午,楚家却丝毫没有要开饭的氛围,反而有些死气沉沉,见到她突然回来,刚缓了一晚上的楚相玉又是面铁青,楚游却很自如地屋换鞋,全然把他当空气。
程祈安笑得牙不见:“对我真好。”
楚游恍若未闻,兀自换好衣服,也没回地走浴室洗漱,这态度得程祈安惴惴,他心想是否是楚游错了、那自己现在岂不是算窥视,被发现后会挨骂吗?
“,我这里还有钥匙。”
大洋彼岸,躺在床上的程祈安却很神。
“…我好想你。”
“对,”徐璐估摸着她心应该不错:“据说今天昨晚从老宅离开后,刚到家就气晕了,幸好家庭医生在家。”
“还有先见之明,”楚游说,“看来他很怕死。”
他不是装睡,而是真困了,意识神游了片刻,回过神来时通话便已结束,他看着和楚游空的聊天界面追悔莫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最终从底一气,四仰八叉在床上。
楚游笑笑没说话,又听程祈安在那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没多久,听筒那声音渐弱,逐渐响起均匀的呼声。
他不缺房住,但楚游送的就不一样了,往年他生日时,楚游送过手表和领带,浑然没把程祈安当个初中生,他用不上,带去学校太张扬,又不舍得放家里,只能揣书包,随时掏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