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直发,连泪什么时候模糊了眶都不知,直到睛睁久了、不自觉的眨了眨,泪掉落在手背上,她才意识到自己也哭得和爸妈一个样。
晏书文听完两人的话,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
被女儿抱住的晏平,低看了看她的脸,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书文,你和张扬小朋友,关系怎么样?他舅舅是匿光集团的张总,或许能帮咱们、又或者能不能借钱给爸爸?爸爸一定会还上…”
晏书文从没见过这样的爸爸,他平时一向温和,很少和别人吵架,可现在被妈妈拦住的他额上青筋突起,满脸狰狞。
“我真对不起你们母女俩,脆死了算了…!我查过,一旦我自杀,他们不会追究你俩的责任。”,晏平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站起就要找刀往自己上砍。
听完她的这话,激动的晏平总算是稍稍冷静了一些。
她这一生,注定要和张扬有所纠葛。
就算中间有人作恶,可走到这一步,连她不知自己究竟该怪谁。
作为项目负责人之一,晏平花了不少功夫才得知是另一个负责人私吞公款、用了劣质材料引起的事故。
可那人是公司老板的亲戚,中间又涉及到不少公司层,于是这锅也就被推到了晏平上,好一只是赔钱,再糟一些,就得坐牢。
晏书文睡不着,只是抱着枕悄悄泪,她不知这一切都是如何发生的,就好像老天爷整她一次不够,还要整她第二次、第三次。
但即便是赔钱,他们家又哪来的钱去支付巨额赔款呢?
如果不是因为她被张扬看上,爸爸也无法卷这样的事,就连和匿光集团的合同,张扬也说过那是送给她的礼。
贪心不足蛇吞象,匿光集团这个项目,谁都想来啃几,一层接一层啃过去,结果刚开工就了事。
书文扶着一旁的沙发站起,晃了晃发晕的脑袋,也冲过去拦着爸爸。
晏书文听完,心也凉了半截,她甚至第一反应还觉得这或许是张扬指使的,即便他份特殊,可这关乎三条人命,他真能只手遮天吗?
说完,她又伸手安抚还想制止的妈妈,“妈,没事的,我也是家里的一份不是吗?虽然我也不知有没有帮助,你就想这是死当成活医,张扬家里很有钱,兴许真会帮帮同学呢?”
他坐到沙发上,又哭又骂,慨老天不公,秦香嫆不想让孩一直听这些话,让晏书文先回房间洗漱睡觉,接着带晏平回了主卧,将这些声音隔绝在了室。
她低,了角的泪,十几秒后笑着抬,“没事的,爸、妈,我和张扬关系很好,现在还是同桌呢,我明天和他谈谈,看看能不能让他…帮帮忙。”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秦香嫆用力砸了砸他的肩膀,即便满脸泪痕,神却很认真,“你在胡说什么?大人之间的事,怎么能让小孩参与?还要让小孩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