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公主府自然是无外人的。”
谢不在床榻上小幅度地来去,动静不大不小,却也格外醒目。
奈何众人皆装瞎,宋时清已经看见了他,却也不可能直接撩开公主的床帷。
宋时清笑着摇了摇:“并非找人,而是找一样东西。”
盛阳公主直觉不妙。
宋时清不疾不徐:“谢监事曾被赠予一支御赐的木簪,不料为贼人所偷,贼人慌忙之,将木簪丢了盛阳公主府。”
他笑:“我是替这个不省心的学生,来公主府寻那支簪的。”
当初谢不被宋时清了探花,理上便是他的学生。
盛阳公主:“不过一个小小探花郎,哪里来的御赐之?”
宋时清叹了叹:“事到如今,御赐之,可不同往昔了。”
盛阳公主怎会听不来,宋时清说的哪里是御赐之?
说的明明是如今天重病,皇后政,是不是御赐之,也就是长乐这个嫡公主一句话的事。
这是在警告她,她能有现在的风光,就得夹着尾巴人呢!
盛阳公主本就不太敢动太党的人,忍耐被胁迫的怒意,对边的侍女使了个,让谢不连人带什么狗屁簪一块。
现场大变活人,宋时清视若无睹,笑意盈盈:“不知是否有幸,一品公主府的贡茶。”
盛阳公主没好气:“你品长乐的茶去!到我这里来骗吃骗喝?”
她突然弯了弯唇,妩媚地绕着发丝,:“你走了我的人,不如自己来陪我呀?”
宋时清不发一言,朝人作揖行礼后,笑着告辞:“既然公主不款待,我便先行告退了。”
盛阳公主没讨到好,面上发冷,等人走后,气得狠狠踢了脚垫,对着早没了影的门臭骂:“什么人都能放来了吗?好啊!我这个好弟弟,留来的都是些什么废?我苦啊——!我苦啊——!!”
谢不整理好衣冠,手腕上残留着勒痕,盛阳公主的怒吼声还在耳边回响,低声:“宋大人……她……”
宋时清神不变,轻笑着同他温声:“别怕,盛阳公主不会再来寻你的。”
谢不受惊不小,支吾:“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郎……”
宋时清声线中凝着几分肃穆:“她先是君,再是女。”
谢不愣愣:“那、那所有的公主,都是……这样的么?”
宋时清轻轻了,又笑着摇了摇,视线移到谢不的面颊上,状似颇有些慨:“长乐公主,是君心难测呀。”
对方果然在听见“长乐公主”时目光微微闪烁,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样。
宋时清停脚步,笑意稍敛,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