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破开车队防护的力量,即使她穿了作战服也避不过灾祸。
但孟凝看着车窗外渐远渐淡的庭院,心里空落一瞬。
“好还是不好,我希望由我来定义。”
“我总是想把最好的给你。”
“好呀…但…不是现在…在路上穿这个不方便。”
“嗯。”
弥补般,孟凝抿抿唇,抬手轻抚垂落的裙摆。
好半晌,司空琏才轻笑一声。
低柔话中,孟凝却垂眸看着手中缠了光丝的枪。
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见证了她异能揭时的惶然,也旁观了那场漫长事。
无可否认,那时的孟凝是喜的。
此刻,它像旧友,在目送她离去,静静别。
司空琏听了言之意,用空着的那只手揽过她的腰,俯首至鼻尖相抵。
如今,孟凝依旧欣赏蕴藏匠心的华服珠宝。
孟凝忽略心里莫名的怅惘,顺着腰上的手臂靠回司空琏的怀抱里。
空间霎时陷寂静。
“它很漂亮,谢谢你。”
控诉中的委屈,几乎要化作实溢,连同腰间收紧的束缚,构建成不可理喻的占有之笼。
发落一吻,要将她的注意力唤回。
是隐秘的,长久的珍重。
“喜那棵树?可以再种。”
“那日的凝凝,是最、最快乐的公主…只属于我的公主…我的月亮…”
“凝凝真的不能穿给我看吗?那天我只能在最后一排遥望你……”
风雨被牢牢阻隔在亲友和慕者构筑的温室外,沉浸在华乐妙音中的柔婉之花,当然适这样致脆弱的裙。
但她不想要,也不需要了。
目光移,确认孟凝的装备都调整到位,他才转将裙从床上拎起,有些遗憾地搭在左臂上,动作轻缓,像捧了一大束巴林顿之夜芍药。
发间。
但终归是许又一承诺。
她的声音低回婉转,像是只说与自己听。
司空琏的眉当即盈了喜意,转而小心翼翼地把裙铺防皱褶用的特制大盒中,使人先抬到车里,才随手套上他的作战服。
其实哪有什么不方便。
十指紧扣步大门时,他们和往常似乎没什么区别。
孟凝沉默地任由他辗转吻自己的唇,在即将被闯时才终于回应。
重重光丝,是看似无害的细藤,是她新的琴弦,是暂时无法被剥夺的力量。
“好。”
他退后半步,欣赏自己手艺般端详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