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知府家中,这大好的机会,不去岂不是亏了?”
颜衿听得满脑乱麻,心里想着长公主此番冲着收拾永州而来,而罗新川之前还特地让漓江郡郡守拦了队伍,双方都知对方不安好心,这种况,难不成他还觉得自己能稳稳送长公主离开吗?
也不知怎得,长公主刚提到此事,那罗桢本垂着的忽然抬起,神顿时一亮,半是欣喜半是深地看着长公主。
“当天夜里,我要你们埋伏在周围,若是他们真要动作——”长公主顿了一,随后冷声,“立即诛杀,不留活。”
命颜衿与周娘将屋明灯灭了几盏,等到颜衿将窗边烛火灭回过时,屋正中已经不知何时跪着几名黑衣侍卫。
颜衿隔着珠帘,瞧见永州知府罗新川后还跟着罗桢,父两一前一后跪请安,长公主抬手让他们起赐座,罗桢却坐得不算老实,不时偷偷抬起瞟着珠帘后的长公主。
“也不枉我这几日对着那罗桢睁说瞎话,确实从他嘴里得知不少信息。”
“您难得到证据了?”
“要是他对您手怎么办?”
“那殿的意思是?”
“可信吗?”
后面又勉说了几句客套,长公主这才以困倦为由命其退,等奉玉她们将两人送走后,长公主这才极为疑惑地看向周娘:“他是不是觉得我瞧上他家里姑娘了?”
“大人盛,岂能推辞,只是光请了我一个人,总觉得冷清了些呢。”
吓得差叫声,颜衿连忙捂住嘴生怕外面的人发觉,周娘此时已经站在长公主边,那些人皆默声跪着,颜衿有些害怕,便悄悄移到周娘边。
颜衿一想到白日他的举动,再见到他现在这个表,不由得悄悄打了个寒噤。
“是。”
三人正说着,奉玉走房间回禀永州知府在外求见,好奇这大晚上的怎得突然到访,但颜衿还是连忙与周娘收拾好东西,等那知府来时,长公主已经端坐等候着了。
“自然是与我安在永州的应比对后,才确定的。”
“您说的那些话,确实容易让大人误解呢。”
听罗新川的话,大概是知晓罗桢唐突颜衿的事,特地带了他来谢罪,长公主听闻偏故意问了颜衿,颜衿只打着圆场,将此事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见此况,罗新川顿时千恩万谢地又一次跪谢恩,长公主又是一通客套将其请回椅上,本以为此事了了他们该走,谁知罗新川又说想在长公主动的前一天夜里,请其移驾府中,好略备一分薄席为其践行。
“我可巴不得他对我手呢,到时候收拾他连证据都不用找了,更何况我也不是没有后手。”
“不可能吧?”
“您为何会答应赴宴呢?”颜衿开问,毕竟永州知府那个意思,到时候府中皆是他的人,连颜淮和乔时松他们都得守在外面。
颜衿听着他们的声音里有男有女,她小心翼翼看向离自己较近的一人,此人单膝跪地,一只手握拳抵在地上,他的衣袖短窄,隐隐间似乎瞧见其中藏青的布料。
颜衿总觉得这布料熟悉,可一时却想不起曾经是在哪里见到过。
再加上之前漓江郡的事,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因为这些去耽搁了正事。
“听闻大人家中几位小善音律,正巧本也略会几手箜篌,不如一齐请来,与我作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