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鸾鸣郡主,上国大将军的女儿,你为北庭奉献一切,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省省吧,估计在我们前来拉缇丝家的路上,刘大元就已经走密逃了,”张鹏叹了一气,“想抓他,怕是没那么容易。”
但有一,他对徐婉仪这种卫国戍边的将军是很敬佩的。
郡主微微一笑,受到手中的南瓜粥温度刚好,味嘛,也刚好!
张鹏看着坐在椅上明显还在生气的徐婉仪,心中有些无奈,可以看得,这一次徐婉仪的心真的很失落。
“哼,讨厌鬼!”
“为夫不懂军政,就送娘一首诗吧!”
话音刚落,剑侍首领剑萍和小书童达一前一后了屋。
“你说的不错,我明早就带上拉缇丝去巡检田亩,查缺补漏!”徐婉仪彻底恢复了自信,脸上了笑容。
徐婉仪呆呆地回味着这首《鸾鸣》的余韵,等到她回过神来,屋里早已没了那个大的影。
简陋的胡人小屋中,很快就只剩了徐婉仪和张鹏两个人。
“你问,像刘大元这样的人有多少?”张鹏自顾自的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南瓜粥,这东西拉缇丝家今天熬了不少。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这条暗被敌军知了,整个北庭会怎么样!
徐婉仪看向张鹏,她很少这么平静的看张鹏,哪怕已经成婚四年多。
徐婉仪怔怔的看着,怔怔的听着。
“徐婉仪,把粥喝肚里,也把心放回肚里,北庭还是你所期待的那个北庭,你徐婉仪仍旧是那个威震西域的鸾鸣上将军!”
徐婉仪没有啰嗦,而是直接令让剑萍带队查抄刘大元家,同时快搜捕刘大元并探查密后将之毁坏掉。
“你说,像刘大元这样人,在北庭城里还有多少?”徐婉仪看似在问张鹏,其实是在问自己,“你说,我是否真的不适合一名统帅?”
“哈哈,就是这样,每天都要元气满满郡主,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郡主!”张鹏笑着起,逆光而立,昂首而,声音铿锵有力:“胡瓶落膊紫薄汗,北庭城西秋月团。明敕星驰封宝剑,鸾鸣一夜取楼兰!”
“哼,连屁都不会拍,我距离上将军的等阶还差得远呢,”徐婉仪似乎恢复了些许自信,终于正常些了。
达则被勒令驾车带拉缇丝父女二人回郡主府,方抓药救治拉缇丝的父亲。
“哈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张鹏挠了挠,继续说,“所以你现在不应该意气消沉,民年的粮收成如何保证,新开垦的田要如何看顾,梳理灌溉系统如何普及,这才是你该关心的!”
“郡主,你不能以刘大元这种个例来否认自己所的努力,”张鹏知自己必须说些什么了,他对徐婉仪的很复杂,是夫妻,是朋友,又像对手。
但张鹏不这么认为,没有谁天生就理所应当的该什么,每个人所背负的,都是其自主选择的结果。
“郡主,郡!”
徐婉仪接过粥,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张鹏,第一次觉得张鹏不那么讨厌,反而有些……迷人?
而这个把小半个北庭军务抗在肩的女人,她为了北庭百姓付了什么,似乎真的没有人关心过。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像我这样的人,又有多少?”张鹏走徐婉仪,把装有南瓜粥的碗和汤匙递了过去,“原本懦弱胆小的人,原本自私自利的人,原本迷茫无措的人,因为看到有你在北庭,因此懂得了家国大义,知了担起责任,鼓起了勇气血!”
屋外风沙很大,呼啸的风声似乎永远不会停歇,让人徒增烦恼。
“哼,那也得把他的家宅财帛全充公,本郡主还要禀告朝廷,全国海捕,一定要把他缉拿归案,明正典刑!”徐婉仪气不过,大喊一声,“剑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