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间,徐婉仪已经开始吞咽了,这碗面的香气实在是太诱人,她本就饥饿,这会儿便不再装矜持,接过筷,捧起海碗就开始动手捞面。
这会儿谁都没工夫去嫌弃彼此了。
徐婉仪接过小瓷瓶,开瓶,将瓶中之倒在手心。
“我们就是披着夫妻外衣的合作关系,郡主,你可得理清楚,咱们在外人面前逢场作戏就好了,其他的时候,你就是我的雇主,我就是你雇佣的掌柜!”
张鹏似乎回过了味儿来,他面有些惊诧,赶忙把话说清楚:“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是啊,师,以后还得请你多多照顾,”张鹏一想起未来的苦日就又开始愁眉苦脸起来。
,尝尝我的手艺,”张鹏把筷递给徐婉仪,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让给他们好了,我只想安安稳稳快把钱赚够了,早恢复自由!”张鹏不以为然的说。
她愤懑的看向张鹏:“你就这么想要离开郡主府么?”
“刚刚郡主所品尝的那碗油泼面,咸淡味是否满意?”张鹏笑着问。
徐婉仪被气乐了,她发现自己最近确实有些不清醒了,很多事她都逐渐的开始依赖张鹏,这不是一个好的兆。
饶是徐婉贵为郡主见多识广,此刻她捧着盐的小手也有些微微发颤,仿佛她捧着的不是一小撮青盐,而是一座金山!
昏黄的烛光,徐婉仪惊恐的看到自己的手掌心中那一小撮晶莹剔透的白粉末,她不可置信的看了张鹏一:“盐?”
张鹏则是捧起自己那碗也是“哧溜”个不停,听到徐婉仪的话却只是笑笑。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张鹏和徐婉仪双双坐在后厨的门槛上发呆,偶尔打两个饱嗝。
说不清不明,徐婉仪到了又气愤又委屈,就这样直直看着张鹏,一言不发……她不明白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的绝。
“咸淡适宜,开胃,”徐婉仪皱了皱眉,“别告诉我你要在北庭开酒馆饭庄?”
“这么说,以后你就是我得师弟了?”徐婉仪对自己那位说风就是雨的师父是彻底无语了。
“格局!郡主,格局要打开啊!”张鹏笑得非常灿烂,将小瓷瓶递给了徐婉仪,“郡主先别着急否定,你先看看这此瓶中为何?”
张鹏心里这才松了一气,然后缓缓的从袖中取了一个小瓷瓶。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师父一辈算上你也就收了四个徒弟,全天想要拜他老人家门的人从长安能排到洛阳!”徐婉仪眯起睛,语气里尽是对张鹏的批判。
张鹏被徐婉仪这没来由的怒火搞的莫名其妙:“郡主啊,咱们可是说好的,你不会打算赖账吧?还是说你又想涨价?可不带这么玩的,人要有契约神的好不好?”
张鹏笑了笑,:“全世界最好的青盐,比你皇帝舅舅吃的御用贡盐都要纯!”
她忍发火的冲动,咬着牙说:“好,我是雇主,你是掌柜,很好,既然如此,张大掌柜,农研院和行军商贸司已经组建接近一个月,我北庭一直在投钱粮,而营收却并不理想,本郡主很不满意,你需要给我一个说法!”
一边吃的“哧溜哧溜”的不停,一边嘴里还在习惯的嘴;“也就一般,哧溜……姑且填饱肚,哧溜……”
可徐婉仪听了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之后竟然觉到了一莫名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