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儿,为何闷闷不乐啊,”城的路上,徐仙芝看着给他牵的张鹏,笑着问,“莫不是近来婉儿又欺负你了?你可以尽数告诉本帅。”
“爹教训的是,张鹏谨记,”张鹏还能说什么,很多话他都不好解释。
“世风如此,难以改变啊,这也是为父与朝廷不到一个壶里的原因之一,”徐仙芝十分认同张鹏的话,冷然说,“那些生疮脚底脓的坏家伙,从没想过要平定西域,因为他们更害怕北庭越来越壮大,威胁到他们的利益!”
“这是往城南的方向,为何不回帅府?”徐仙芝有些纳闷。
“对了,袁大侠是不是传你《灵犀无相决》了,婉儿最后那十招所加持的真气,我不会看错,就是灵犀真气,”徐仙芝笑呵呵的问,“怎么,你二人圆房了?何时为父可以抱上外孙啊?”
“爹,咱们北庭军为大夏守边二十余载,劳苦功,战功赫赫,却很少有人知我北庭将士也都是血肉之躯,砍上一刀也会受伤,刺上一剑也会死,多少年来,数万弟兄深埋于这西域大地,爹,您还记得他们么?”张鹏没有回答徐仙芝的话,而是说到了一个沉重的话题。
“所以啊,爹,孩儿就想着,朝廷是怎么看待北庭的,我们暂时不到,但是在北庭,我一定要让每一个人都铭记是谁给他们带来了安逸的生活,是谁在用生命保护他们的财产安全,我要将北庭一往无前、不畏牺牲的心神深深刻印在他们的心深,让无论妇孺老幼都知――何以北庭!”
必撑得来。
无所谓了,想必徐婉仪这会儿在长公主的问询也不会比自己的压力小,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要怎么说话。
徐仙芝明显看到张鹏牵着自己的宝朝另一个方向前行。
张鹏:岳父大人,您不会安人就不要安。
“为父每一个都记得,若是没有他们的悍不畏死,我大夏早已痛失北庭,突厥、吐蕃也早已牧河西,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徐仙芝脸上的笑容很快就转变成了悲叹。
“孩儿与郡主商量了一番,自古名将死后皆有谥号,上可武庙,可乡祠,世代留名,可是这些牺牲在大夏边陲的靖边勇士们却鲜有人知,孩儿觉得这样不公平,”张鹏愤然而述,“凭什么那些酒饭袋一个个吃的大耳,心安理得的在关声犬恣意享受,要是没有这些埋骨边的弟兄,他们已然是突厥人的两脚羊了!”
“哈哈哈,害羞个什么,你与婉儿夫妻生活和谐,和睦,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徐仙芝大笑,“你之前一直韬光养晦装傻充愣骗了为父足足四年,不过为父可以理解,但今后可不许再如此了,好好地过日,北庭这辽阔疆域,足够你挥洒才华了。”
回看了一华贵车,长公主和郡主母女二人正在车厢里有说有笑,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的从中传。
张鹏:……
行至北庭城,大军分营,亲军跟随大将军归府,但是这一次却有所不同。
张鹏刚想说“是”,可徐仙芝却自问自答了:“但告诉本帅也并没有什么用,反正本帅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