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猛地一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骂梁斯言，却被气得连话都说不来。脸上的血迅速褪去，只剩苍白和愤怒交织的复杂表。他想努力站起来，却是脚发，晃了一，整个人往后倒在轮椅上。

        耳边传来爷爷那带着沧桑的嗓音，语气平静得无懈可击，仿佛这些谎言早已练到炉火纯青。

        等我全完这些事可能要花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我一天都不想等啊爷爷，我真的很想她们。”

        梁耀烨看到新墓碑的一瞬间眉紧锁，气得脸发青，他抬起手颤巍巍地指向梁斯言，语气几乎咬着牙，“你…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不肖孙梁斯言之墓」

        梁耀烨扶好老花镜，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可见，他这会才发现原先的两块墓碑变成了三块墓碑。

        “所以…”

        只见那块新立好的墓碑上有九个嚣张的大字：

        墓碑周围的青草长了又枯，枯了又长，唯有这块石碑，像是永恒的记忆，无声地诉说着扫墓者十年如一日的想念。

旷的荒野，地上零零散散地覆着一层薄雪，尽的墓碑孤零零地伫立在风中，显得格外清冷。墓碑前没有大的松柏，也没有什么陪衬的摆件，显得单调又荒凉。

        老当真是官场待久了，十年前编织的谎言如今还能说得滴不漏。

        碑上的刻字没有因为时间的逝而模糊，反而被拭得分外清晰，线条深邃得像刚刻上去一般。碑角没有一青苔和尘土的痕迹，甚至连细小的隙里也净得一尘不染，透着一种近乎执着的细心。

        刚院的梁耀烨又被孙气了医院。

        “好久没来看小芸和糕糕了，这么多年了，她们在那边过得一定很好吧。”

        梁斯言语气正常，还带着一丝快，底却没有半分真正的笑意，反而藏着一种冷静到几乎无的审视。

        梁斯言把轮椅推到墓碑旁边，像以往那样跪来拭墓碑，虽说墓碑边上十分荒凉，唯有几株杂草，但是墓碑本被保护得很净，一看就是被人用心打理着的。

        “是啊，妈妈和妹妹说不定已经转世投胎了，现在和我们一样，同在人间，只是我们还没遇到而已。”

        你说未来迟早有一天我们三个人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的，因为要以幸福的状态和她们再次相聚，所以在我去找她们之前，我要替从小就想环游世界的糕糕去看企鹅、看北极熊、看瀑布、看蓝、看雪山、大草原、戈沙漠…看这世界的一切。

        “爷爷，妈咪和糕糕走的时候，你安我说没关系，真正的离别不是阴阳两隔，只要我记得她们，她们就永远活在我心里。

        梁耀烨的睛早已经看不清远的东西，连墓碑有几块都看不清楚，只能远远看墓碑的轮廓。

        梁斯言把老花镜给爷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