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像以往一样,完完全全把自己交托在了他手里,一字不差地遵循他的指示,紧闭着,迫自己放松、镇定,呼、呼。
茉尔迫自己不去理会他指掌在她肩的温。好在,他很快就挪开了手。
他走到她边,一手搭在她肩上,尽量让声音舒缓、抚。
汤姆知,茉尔想要给他留好印象。他从她的记忆里看到过:过去一周,她每天都花大把的课余时间练习摒除杂念,吃饭时,巡视时,甚至连睡前都(毫无成效地)尽量不去想他。为了他,他的小姑娘想要得更好。他当然也知,在这些课上,清除杂绪对茉尔来说极其不易……尤其因为给她带来这些杂绪的人是他本人。
“I want you to imagine a dark room. Strong walls. Somewhere pitch black, somewhere you can’t even discern the outline of your hands in front of your eyes.” (现在想象一间暗室。固的墙。屋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但汤姆来不及多想。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继续练习。除了自己,他还能放心让谁来教她?
他望着茉尔汗湿的小脸儿,沉默了片刻。
“Don’t be discouraged, Amore. This isn’t easy for most. With more practice, you will improve.”(别灰心,茉尔,这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容易。继续练习,你会步的。)
其实,每晚窥探她的那些回忆和幻想,对他何尝不也是一种考验?他回想起自己适才碰她那晚记忆时的犹豫,心中升起一阵烦闷。退缩和逃避——这不像他的风格。况且,那晚他只是在尽到对学生的职责,何须对之回忆退避三舍?他锐地察觉到,自己似乎在畏惧那扇门后的什么东西——她那晚回忆中的什么东西——即便那段同样的记忆也封存在他脑海的某。
不过这次,没有醉酒的母亲,没有碎了
呼……呼……
那间屋……在她记忆殿底层,不过没关系,它不是最糟糕的。而且,如果它能帮她学会大脑封闭术,她愿意短暂地回到那里。
“Let’s try a different method, my dear. Relax. Close your eyes. Breathe in deeply and out slowly. Inhale… Exhale… In… and out…” (咱们试个别的方法,我亲的。放松。闭上睛。深呼,呼……呼,……………………)
他过了几秒才转过来,没有丝毫不耐,也没有斥责她想放弃的念,神温和鼓励,动作却若有若无地带了几分僵和不自然。
hopeless. I shouldn’t keep wasting your time.”(对……对不起,教授,我……我一儿展也没有。我不该再浪费您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