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微杜渐
温存半日,我与潘可人依依惜别,回郡学之后,刚好我逃的是助教李诗画的课,她见我经历公主府一劫还不肯安分守己,趁我回来时当面拿住我,带着我要到蔡申博士那里告我一通。
“饶我这一回吧助教。”我拉着她的手边晃边求,yan睛张到最大,极力表演着天真无邪。
呆板书卷气的婉约女人杏yan圆睁,称不行,她没见过我这种无权无势却还敢在郡学里横行霸dao的学zi,势要让我改掉顽劣痞xing,挡住我去路,生ying命令我随她去见博士。
“助教年岁几何了?”我问。
她不解:“你打听这个zuo什么?”
“我猜定是二十有五。”
“胡说!我不过二十而已。”
“真年轻,这么年轻就能担任郡学助教,好了不起。”我笑着夸赞,随后问,“助教生得这么好看,教学以来,就没有学生同你表lou心迹吗?”
“你,冒犯师长!”
“这怎么能叫冒犯呢?”
我步步bi1近,女人步步后退,我不过稍往前一探shen,她就吓得倒退好几步,要转shen跑开,我看准时机,与同她相反的方向溜回宿舍。
“助教,我保证xia次不犯啦!”
我的声音远远传过去,李诗画停xia脚步转tou,这才发现被我骗了,可惜这会儿我已经跑chu去老远,她再想逮我可就难了,因还有课要上,她不再追我,却在心里给我记了一笔,想着有的是机会收拾我。
回到外舍住宿的屋zi,见只有柳清栩和飞絮在,我问彩衣哪儿去了,飞絮说我被囚公主府后,彩衣焦急万分,找了郡学里就读的丞相公zi,求丞相为我说qing,让长公主将我放chu来,丞相公zi答应后过了几日,见我果然被放chu来,彩衣就用自己的侍女奉钱备了些薄礼,到上舍答谢去了。
“丞相公zi?”我疑惑,浦鹓chu3那种女人,连皇帝都不放在yan里,会听一个手无实权的吉祥wu丞相的话?
柳清栩怪笑:“我看她多半是被骗了,赵无椋那厮惯会使小伎俩骗女zishenzi,什么帮忙求qing,我猜他跟他爹提都没提过这事,只不过你恰好chu来了,所以他将计就计,认xia了这份恩qing,这会儿估计正打着挟恩图报的心思呢。”
我急了,看向坐在桌旁悠哉喝茶的柳清栩:“那你怎么不阻止她?”
“我哪里知dao她是去zuo什么?”被我质问后,柳清栩明显不悦了,放xia茶盏,看着我,阴阳怪气dao,“我哪像你,对shen边每一位女zi都关心备至的,瞪我gan1什么?还不快去救你的好书伴,晚了,我怕你changzi都会悔青。”
于是乎,回到外舍屁gu还没坐re的我,提起裙摆又急匆匆赶往上舍,速度之快,前某世的短跑比赛中我都没这么拼尽全力。
过五关斩六将,一路踹开拦门的侍卫,当我大汗淋漓、气chuan吁吁地chu现在莱彩衣面前时,她还没求救chu声,我就先发制人,上前一把扯落赵无椋的衣带,扒了他衣服,将衣服包住他两手,再捆烤乳猪一样用衣带把他的手脚绑在一chu1,全程我没有说一句话,我也想彪些垃圾话痛骂他一顿,可一路超速跑过来,我的咽hou早就刺痛不已,呼xi也满是血腥味,实在是难以说话。
我把光屁gu的赵无椋往上舍学堂最re闹的地方一丢,来往的学zi无不停xia来捂嘴偷偷嘲笑他这狼狈样,我缓了缓,拉着个哑嗓zi,在上舍里叫嚷开来。
“丞相之zi赵无椋,光天化日把我书伴骗到他房中,yu行不轨!无耻至极!好一个郡学,本该是教授人礼仪之地,却藏污纳垢,包庇祸心,跟他们这种人chu1在一个地方,我怕连呼xi都是脏的,这郡学,不呆也罢!”
那日之后,像是故意避开不见我的浦九如站在人群之后看着我撒野,她的容貌太过chu挑,乌泱泱一群人中,我一yan就能瞧见她。我挑衅地冲她笑,我骂的人中必然也包括她,她见我看过来,目光不自然地转移到别chu1,左手抚上颈侧印记已淡的鞭痕,yan里闪过一瞬复杂的qing绪,倏尔,她又转过tou来与我对视,不躲不避,也无怒无喜。
我一愣,被她的不还击给反将一军,这还是那个gao傲的翁主吗?她不该大怒之xia让狗tuizi上来教训我吗?怎么这么平静?qing绪稳定得都让我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了。
“我们走。”我的xingzi跟猫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