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这副模样,司命平静定论:
果不其然,只见司命低,唔了一阵,“神君可是对那女心中有愧?”
末了,他行至司命面前
“若无愧我寻她作甚?”紫霄神君急忙,“我心中有愧,心不稳。只想再好好待她。”
白乐在屏风后吃着几块袖里随手顺的糕,倒想看看司命这回如何应对。
“若是在为神君寻得到她,然后呢?神君要怎么好好待她?”司命淡淡,“神君可是要将那女提上天庭?以何种份?”
“无论寻不寻得到,本君都必有重谢。”
“.....那女曾嫁于我为妃,我却对她有诸多亏欠,屡屡无视,害她被宵小欺凌,连她死前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紫霄神君无以作答,只有沉默。便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哦?那神君的意思是.......”司命的一个字拉长调,追问“若非心中有愧,您是不会想再见到她了?”
“本君恳请司命帮个忙,”紫霄神君站起来,对司命行了个礼,正“能否寻得这女魂魄去向?若是她已轮回转世,又可否看得她命格所在?”
“是寻过了。但酆都的阎王判官都说,没见过有这样特征的女亡魂。”紫霄神君的眉紧锁,“生死簿上应当能查到,可是在那位的手中........”
司命这话问得巧妙,顿时令他怔住。
“——看来神君已往地府寻过。”
紫霄神君来回在司命面前踱步了几个来回,嘴里连连说了几个好字。
白乐在屏风后暗了一声“哇哦”。
“解铃还须系铃人,神君你放心。”司命一挑眉,“那女魂魄不在地府,是因早已投轮回转世去了。”
“真假?司命你可不要骗本君。”
连地府都去寻过,看来这位紫霄神君还是认真的。而连地府都找不到的人,那就只能往掌凡人命格的司命这寻了。
“待得神君不再有愧,心平稳后。又打算怎么对那女?”
“那司命你倒是说说,我这心结如何得解?”紫霄神君的话中带了些火气,“这可是你给排上的劫!”
司命一双墨瞳分明极淡然,没有半波澜。却看得紫霄神君起一阵寒战。这连连追问也直戳痛而去,不给他一机会。
“在怎敢?”
“——神君,你只是为了自己罢了。”
——得,这可是赖上司命了。
“这.........”
自始至终,紫霄神君在乎的其实都不是那女本人。而是他自己的心。
紫霄神君一听,便喜“那她这转世.....”
理如此,可被别人如此直白的戳穿,是个人都会心有不快。
“此后夜夜想起她临终前的惨状,郁郁而终。哪怕魂归天庭,心中想起时也多是愧疚,动我心。”
“这....倒不至于。”
神君手的手笔大方,司命却很淡定。只是复又端起茶盏,扫了一。
司命和白乐都见多了这种形,因此都很淡定,各自喝茶吃糕。
“大千世界万亿凡尘,我哪有本事去寻?除非去查生死簿。”司命很淡定,“不过神君你放心,因果轮回。她既因牵扯神君你的劫而枉死,魂魄中有大功德,转世后必有福报。”
——诚然,紫霄神君心中确实对那凡人女有愧。可那愧却愧得极微妙。
——言之意就是你别惦记人家了。
待得将这玉茶饮尽,司命方才把玩着茶盏,慢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