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小时候没听你爸妈唱过吗?你爷爷都会给我唱的!”
关纾月答应得倒是轻巧,可行为上却是令人发指。通知传达到位后的十分钟,这个女人光是翻就翻了七八次,就不提她把胳膊伸被窝又回去,害得关承霖后背频频遭漏风袭击。
“我看你在打电话,来不太好。”
“没有用……”关纾月哼哼唧唧翻了个,伸手戳了戳关承霖后背,“你给我唱摇篮曲吧。”
睡不着?睡不着他可没办法,他自己都快要睡不着了。本来海桐花的香气很助眠的,本来还以为关纾月在他旁边躺着会让疗效更加显著的。
她只是想睡觉,她有什么错?
“嗯?你们不是玩后摇的吗?也要唱吗?”
“……”
“没事呀,就是交代安柊差注意健康和安全罢了,又不是不能听的。”
「老公一定要想我」这是交代健康?
摇篮曲。
“我要睡了,请你安静。”他通知关纾月。
关承霖忍无可忍,“可不可以不要动了?不是说自己能老实的吗?”
“那就把嘴巴和睛闭起来,在心里数羊。”
“好,那你听了要睡觉。”
“那两人给我的胎教早教都是爵士乐,从来不唱儿歌哄我。”关承霖实话实说。
把他当安柊呢?还想听摇篮曲?
唱完零碎的片段后,关纾月安静地睡了。关承霖想,他现在其实也没有那么烦躁,他也喜那支demo的。
他翻了个,面向关纾月的后背,也面向月影阑珊的窗台。他们一人占领了一边床檐,那条宽敞的楚河就让轻哼的曲调与飘散的花香自由淌好了。
关承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嗯,大多数时候是不唱的,偶尔需要人声充当乐。”
虽然关纾月再凶也凶不到哪里去,就和公园里那些白卷小型犬似的,但关承霖还是夹着尾巴屋认错了。
“那个……”关承霖斗胆开,“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给你唱我们乐队接来要发的歌。不过它还是demo,不是很完。”
“好呀。”
本来洗了个澡心好的,听完这些以后关承霖又犯恶心了。
关纾月也很委屈,“我好像认床了……睡不着……”
「但不要想我想得夜不能寐」这是交代安全?
「你先说我你我再说」这是人能听的?
“那算了吧……”关纾月失望地翻了回去,“我自己想想办法吧……”
他没接话,径直走向关纾月没霸占的床边翻了被窝。算这个女人说到到,没有侵略多少占地面积,不过一米九一的关承霖还是蜷缩在了角落里,他拽着被的边缘闭酝酿睡意,被之的空间也被他空一条楚河汉界。
还以为她不关心自己玩的是什么风格呢?连后摇不唱这种事都知,还真是小瞧了她。
笼罩在后背的温呼瞬间消失了。关承霖的心率突然错拍,他睁开睛望着不远的踢脚线,某种思考过后的结论开始在他的脑海里无声批评他的行为举止。
太不像话了关承霖。
“我不会。”关承霖闭着睛,无回绝。
早早上床休息的关纾月在挂断和她老公的晚安电话后,用着异于甜言蜜语的凶狠语气冲着房间门喊。
再这么去可真要生病了,他们两个都是。
哦?他可是什么都听见了,还撒谎。
“那好呀,你唱吧,我把睛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