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那场围猎的目击者和证人,安柊比任何人都清楚关纾月曾经遭遇过什么。
“是吗?那太好了!那嫂…呃叫嫂好像也不对…哈哈,反正月月一直对自己有名的亲大哥和前大嫂很好奇,小霖妈妈在的话我就放心了。我看我这两天还是老实一吧,不去破坏她的心了。”
算他还有良心。
“嗯,我妈很喜她,会把她当成女儿疼的那种,你放心一。”
“知了。”
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并非安柊常有的状态。关承霖不知对方是仍在思考该怎么为那一堆破事狡辩,还是在反思自己大错特错的行为。他只是替关纾月到不值。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你明知我是来给关纾月讨说法的。你没有看见关纾月冒血的后背,也没有看见大钉扎得有多深。她好怕打针的,结果被大钉扎得人都傻了,等到了医院打破伤风的时候才因为受到疼痛放声大哭。所以你不要跟我讲什么为难,我能看见的唯一为难的人是关纾月。”
关承霖时常怀疑,安柊是不是什么讨好型人格?不然怎么动不动就用转钱的方式息事宁人?这么去迟早会被有心人利用的,不是工作上还是生活里。
安柊终于回应了,嗓音沙哑略带哽咽。
“嗯,简直是稀里哗啦地往外,你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不过还好,我妈回国了,那老太婆好喜关纾月,把她当成自己的小猫崽带了,所以关纾月应该没什么机会郁郁寡。”
对她再好、能力再、再完的丈夫,也没办法在原生家庭和妻之间到一碗端平,更别提站在关纾月对立面的那个家庭,总觉得关纾月所得到的是他们所失去的。
“我当然清楚,我清楚的,小霖,特别清楚。”
“我会替你照顾好她,但我不保证她不会再猫。她好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刺激到停不来。”
“哎呀,真有不好意思了,没招待你妈妈就算了,还麻烦她带月月玩。这样吧,我再给你转钱。明天是妇女节嘛,你替我去商场买礼给你妈妈,然后再买台颈肩摩仪给你小姑,她老是低,颈负担太重不好。”
“你放心吧,我今天就给我妈打电话问清楚,她要是不肯承认,我也会让大哥多多留意的。凭我妈那状态,指不定哪天自己就稀里糊涂地坦白了。反正月月那边…嗯…她要是不愿意搭理我就不搭理吧,让她保持心愉快才是最重要的,小霖你替我多照顾照顾她。”
没人打扰他们姑侄二人发展可真好。
“你要是实在没话说就挂了,但你别忘了关纾月现在为什么回娘家住。哦,关纾月没有爹娘,更没有娘家,所以专挑她欺负也没事的。反正她人傻乎乎的,本意识不到自己被欺负,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哈…哈哈…哈哈…你小姑就是哭…哈哈…”
霖垂着,脑海瞬间浮现关纾月后背上的那血孔。他并不想谅安柊那份为难,安柊的难、安家的难都不是关纾月造成的。
废话,这是你该的。关承霖真的很想这么说,但他还不能太挑衅。
又转钱了。
但关纾月必然不会搭理他的。只要她没发现是她的手机把安柊拉黑,她还呆呆地以为是安柊不想向她歉。
唉,安柊笑得好尴尬、好勉。这种颜笑恰巧让关承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