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宁迩狠狠叹了气,“我跟你说,盲从地去生育是不对的。你看我,我生完关承霖后悔了十多年,如果当时不和媒赌气去生小孩,我早就能摸到职业生涯的天花板了。”
“乖宝,抛开你婆婆的问题不谈,你和你老公是真心要孩的吗?”
两人笑作一团,也在扇安柊巴掌的假设话题里结束了那些关于受委屈的倾诉。笑意减退后,关纾月枕在宁迩的手臂上逐渐静心,她偷偷嗅着那将她笼罩的清淡香气,闻不来是什么味,但相当舒心。
“是消灾,也是祈祷你健康平安地成长,连带着你妈妈的那一份。而保持健康平安的前提是你要把自己的受放在第一位,不要在意他人的神,也不要理会他人的指手画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如果觉得婆婆你生孩所用的手段过分,那你就决不生。你如果觉得老公不帮你说话,那你就给他一巴掌。再不行就离,别怕他们。”
的婚姻生活了?真是反了天了。
“,你可以给我唱摇篮曲吗?我有睡不着。”
“那我要和安柊好好聊聊,确认我们是真心想要孩,不是为了应付妈妈或者给同学看才能正式备孕对吗?”
她以前觉得,小霖妈妈在那个时间怀孕是因为上天眷顾,现在看来真的只是为了堵媒的嘴。
“安柊特别怕疼,还喜撒,扇他他会哭的。”
关纾月听小夏说过小霖爸妈的陈年旧事。当年香港媒造谣小霖妈妈滥交导致不孕,说得特别难听,哪怕闹翻脸也不消停,小霖爸妈只好通过怀孕的方式辟谣。
“爸爸说是消灾的意思。”关纾月认真答。
真不愧是尖歌手。她的声音醇厚有力,像是在耳边轻声讲述着一段沉醉的往事。再细品,故事讲述者的形象也逐渐清晰。
关纾月在梦乡之前得一个答案——她可以把宁迩当妈妈来依靠。
“乖宝,怎么了?”
“没什么。”
“当然可以了。”宁迩笑答。
如果她盲从地怀孕,小宝宝也好可怜。
关纾月想象了一扇安柊巴掌的场面,貌似有稽,她不由自主地笑声。
“所以你千万不要像我一样为了应付谁、迎合谁去生育。我曾经把生育的代价怪罪到关承霖上,直到你爸爸去世时,那孩在视频通话里看到我躺在病床上,他怕我也得绝症伤心到掉泪,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对不起他。小孩是最无辜的,关承霖他本来有机会拥有一个好童年的,哪怕我和他爸爸分开了。”
“当然了,而且备孕的前提是你的已经好准备,你一定要健康,而不是像刚才一样洗澡到一半跑门。”
“他该哭,他哭我们月月宝贝就能笑了,哈哈。”
宁迩似乎累了,她很久都没有说话。关纾月微微抬,想要确认她的状态,却正巧与她视线相对。
关纾月意识躲开宁迩的注视,又在想起什么后主动看了回去。
那小霖好可怜。
怀中的颤抖停止后,宁迩抚着关纾月的额把哭到通红的小脸捞来透透气。她用睡衣袖了那满脸的泪渍,细致到连挂在睫隙里的微小珠也难逃一劫。
宁迩其实觉得关纾月的婚姻并不是非离不可,但谁知呢?她又没有见过那个安柊,本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知你名字里的纾是什么意思吗?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不是舒服的舒,或者淑女的淑?”
宁迩用指关节敲了敲关纾月的,其实有疼,但她还是忍住了,只是拼命着,向她抱着的人保证自己已经听明白了这些话。
不等关纾月谢,宁迩就已经主动哼唱起一段优雅动听的旋律。
“我们那些有家庭的同学都生孩了,所以我们才决定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