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关纾月窝在安柊怀抱里冲着他大吼,哪怕吼得毫不留,他也无所谓地摊摊手。
关承霖默默听着,视线越沉越低。某个小小的肩膀也在他的视角边缘微微起伏着,耳畔的窸窣声响是关纾月拼命抑制的泣。
但加上敌滤镜一想,关承霖还是不屑地撇起了嘴。
反弧总是慢拍的关纾月刚明白安柊的意思就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焦虑裹挟。
反正侄关心姑姑天经地义,安柊要是因为这个怀疑他们俩搞外遇,那她该思考一自己的婚姻里是不是没有信任可言了。
“还没,再挑挑,我得据实际况综合考虑。”他转看向关纾月,里是藏不住的柔,“月月今天回家住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分析分析究竟是去欧洲还是北。”
“我那天和大哥大嫂摊牌了,我说我们也有自己的发展,不可能一辈陪妈妈玩神志不清的婆媳大战,所以把送妈妈到档养老院养老就算尽孝了。他们如果还是反对,那给妈妈养老送终就是他们的责任,和我们无关,反正我们横竖都要拍拍屁走人的。”
没等关纾月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坐在安柊对面的关承霖已经听懂了,这男的打算把关纾月带到国外去。
安柊紧紧搂住关纾月,在她的额边亲了亲。
关承霖了些纸巾递到关纾月的手边,想把伤心与难过赶她的蓄了一整天的好心。
安柊直摆手,生怕自己的话惹人误会。
“是已经相好家了吗?”关承霖装作随一问。
“诶?!”
嗯,看来安柊反思得十分到位,他已经发现自己赖在关纾月边只有害了。
“嗯…其实我还在斟酌目的地,但是月月,你老公这么完的履历在外国车企可是很抢手的哦!我趟差都快被猎缠住回不来了呢。”
听到安柊定决心要把他妈妈送养老院,关纾月沉重的心舒坦许多,“嗯嗯,然后呢?拍拍屁走人,走去哪儿?”
“可是小霖,我后来在思考中发现你小姑要的幸福从来都不是基于质之上这么简单。她的神世界格外宝贵,只有守护住那片富足的净土才能构成真正的幸福。但我很不好,我忙来忙去的居然让侵她神世界的烦恼从我自己家里诞生了,那我赚再多的钱也没有意义,我的老婆还是会因为受毁的花草、破裂的皿、血的后背和我的态度心碎。”
“关纾月当初没你槽,别把话说得像是因为要结婚所以害得你累死累活。”
这该怎么办呢?
无法否认的是,安柊的思想觉悟没有那么差劲,他会真心为关纾月着想。
“喂!关承霖你好好说话!”
“小霖你那天的话醒了我。月月她有独立的人格,目前来看是我的家庭拖累、限制了她往发展。”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小姑幸福。”
关承霖着,认可了他的见解,“知就好。如果你是真的为她着想,就不要拖她的后,尽早离婚。”
她为难地看向斜对面的关承霖,关承霖躲开神的瞬间好让人伤心。
“没事的月月,小霖心疼你,他说这些话有可原,我不会难过。”
抛开敌这层份不谈,关承霖其实可以理解安柊的这份累。他人品太正直,本不适合在明销售扎堆的地方生存。
我也只是看在年薪可以让我们月月衣无忧的份上槽过去罢了。说实话,我这几年特别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