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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拿着我和哥哥的行李,數度緊張地回頭看向我們,擔憂地問:「Hiro,你還行嗎,要不換我來?」
Hiro、Zero,聽上去不就比我更像是兩兄弟嗎?
看到他越發興的笑容,我不由得到羞赧起來,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幾乎聽不見。只好害羞地伸小手指,在哥哥的見證,臉紅紅地跟降谷零拉勾約定成為好朋友。
聞言我立馬將頭轉向另一邊,大大地哼了一聲,箍住哥哥頸脖的雙手也用力往裏緊了緊,強烈表達了我的立場。哥哥笑着搖搖頭,因此我開心地蹭了蹭他的脖,唔……雖然塗了止汗劑,但因為汗過多還是有點臭臭的,於是我偷偷地把往後移,避免他的味染到我上。
想到哥哥和降谷零或許要比我更親密,我又重新將頭埋到哥哥的頸脖裏,用電視劇裏學來的詞彙,嗒嗒地說:「嗚…我討厭你,不要搶走哥哥,你這個偷腥貓!」
失措的歉不斷聲和哥哥溫柔而堅定的反覆安中,我才勉勉強強地止住了淚,打了個哭嗝。
「啊,不會搶走的,你可是他最重要的妹妹。」
作為交換,我要求哥哥不可以拋我,只和降谷零玩耍。在他倆不解的神,我又斷斷續續地指控着他們的行為,而終於得知我哭泣的原因的降谷零再三保證不會和我搶哥哥,希望能好好跟我相處,哥哥則是在旁邊一直點頭同意。
但仍然覺哪裡怪怪的,緊張地到處嗅了嗅自己的手臂和肩膀,嗯,還是香香的!放心來,繼續努力回想着違和之處,嗯……
我了變得紅紅的鼻,悄悄地看向降谷零:「…真的不會搶走哥哥嗎?」
「剛剛你是不是喊哥哥Hiro?!」我猛地轉頭看向降谷零,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他還給我起了一個新的暱稱,Zero,怎麼樣?」
突如其來的哭泣和暴言瞬間使他倆陷了慌亂,哥哥還因此差點把我摔倒,只好暫時把我放來。他們紅着臉,一邊安我一邊嗑嗑巴巴地教訓我以後不能再說類似的詞語。不明白體意思,只是懵懵懂懂地隨便模仿詞彙的我不願地答應了。
氣氛漸漸緩和來,鬆了一氣的他們抬頭看了看已經暗來的天,便隨便收拾一東西,打算帶着我趕緊回家。然而我本來就沒什麼體力,跟着他們跑來跑去又大哭了一場,此時早已力氣耗盡。於是我撅起嘴巴,向哥哥伸雙手,對着他說:「我要抱抱。」
看着他面紅紅地不好意思的笑容,我覺心裏悶悶的。名字裏沒有同樣羅馬音的我無法擁有和他們相似的暱稱,彷彿只有我被排除在外,我討厭這樣。
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可以互喊暱稱的關係,這就是所謂大人的友誼嗎?
聽到這話,我又支棱了起來,扯氣揚:「沒錯,哥哥最重要的人是我!嘛…看在你如此識相,要是你堅持想跟我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啦……」
「嗯,Hiro說這是他的暱稱,希望我能這樣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