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平日看你可稀罕了。”李翠花赶紧把那好看的绢花递回去,她知这是她给别人活时用剩的布攒起来的,她手巧的也甚是好看,跟铺里卖的差不多,若是沈花见了,怕不是立就夺去了。
看翠花的担忧,她:“算了,听天由命吧,反正我这辈已经这么苦了,日后又还能再苦到哪去呢?”
李翠花先是顿了顿,言又止,最终还是气急:“你那伯母真是个黑心的人,你知那陈家什么况吗?我费好一番劲才知,原来他是病秧,听说最近诊治好几次了,家里白布都早就买好了,好几次都要差一命呜呼了,也是最近他们家才想着那陈云柏都已十八了,也没个媳妇,这不没人敢嫁,就想花钱找人冲喜,据说有五两银呢,难怪你伯母会让你嫁去。”
“翠花,别傻了,外边世还乱,我既没银钱,又没籍我一女能逃去哪?”
沈香儿托她去一趟,其实没寄什么希望,只是不想不明不白嫁去,至少让她知对方是什么人家,心里有个数,她门也能好准备应对接受。
“好,你就收吧,本来我也不上这玩意,我倒想用它,跟你换人,想叫你去隔村帮我打听个事。”然后沈香儿与她说了她被匆匆定亲之事,她现在肯定是去不了隔村的,只能拜托李翠花去帮她打听了。
李翠花先是惊叹于她怎么如此仓促就定亲事嫁人,一边也很是清楚那陶氏不是什么好伯母,自然应:“好,你别急,我这就想办法帮你问问。”
交待完李翠花,回到沈家,她心焦的等到太阳落山,才听到小石砸她窗的声音,才开门偷偷溜了去,见到李翠花,急忙:“怎么样?可打听到了?”
“香儿,你要不想办法逃吧,万一你嫁过去冲喜不成,那人没了……你可咋办?婆家若坏的话,你怕是还要被指责不详呢!”李翠花忍不住替她担忧主意。
李翠花想了想也是,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办了,好像只能着急。
“给人冲喜?难怪那么着急?这年五两银可不是好一大笔钱,她怎么会舍得不卖我去。”
沈香儿应了,但还是趁陶氏没注意去到隔,然后把一朵绢花给只比她大一岁的李翠花,她是村里唯一不与沈花那几人往来的人,而她与沈香儿河边一起洗衣服,砍猪菜次数多了,常常结伴,所以她算是唯一跟玩的好的伙伴了。
嫁。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泪已经在眶中打转,她却最后用力咬住唇,不让自己哭来,因为她早年便知哭对她来说没有用。
沈香儿想过或许对方或残或是年龄大鳏夫,最后却是更甚,原来是找了个快死的人,她还想着嫁去过面对什么样的丈夫,这怕是随时准备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