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商汶雍吗？你是他大哥。他没有理由不兴的。”

        “诶，我要走了。我们年底婚礼，你要来就来啰。”

        商行风把手拿开，颇为沮丧地说。

        “过去了，都过去了。”

        商行风沉默不语，妹喜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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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爬上来了。上传几章花了一个小时。

        “我们年底办婚礼，你也来呀。”

        商行风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妹喜的肚上，眶倏尔酸涩起来——比他小的弟弟居然比自己还要先成家立业了啊。

        是啊，这个普通女人是他的弟媳。虽然家里人不仅不承认弟弟的存在，还本都不知妹喜的存在。可能全家里，只有长想知他们离去的行踪。

        “其实我和商汶雍还没有想好呢。不过，我们最初的想法是去二线城市打拼。现在多了一个人，不能只想我们的事儿了。小孩以后要上学，我们就想去一个教育，医疗和交通都比较好的地方，但又不能像北京上海那样的快节奏的城市。你们看商汶雍瞎了，以为他挣不了多少钱。但是你们都小瞧他了。他挣钱可厉害了。我们刚开业不久，他就收拢好多回客。还有，他光好，懂投资。我觉得我们是不会缺钱的，虽然我还是会省吃俭用。至于小孩和小孩爹，我是不会苦着他俩。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商汶雍的。”

        商行风记得，他也见过弟弟围着那条萨摩耶团团转的画面。

由自主地垂首看相妹喜的肚。九十月，天气。妹喜刚从附近的小卖回来。她穿着黑长袖防晒衣，拎着装着雪糕的红塑料袋。妹喜扎起尾，被天熏红了脸颊，俨然还是一副女大学生的纯真模样。谁能想到她竟然是一位母亲。妹喜把外套链拉开，敞开微微隆起的肚，欣喜地问。

        妹喜了甜筒，甜蜜地笑。

        商行风看明白了。弟弟是在等妹喜。弟弟一听到妹喜的声音，立即起，兴地围着妹喜团团转。接着，弟弟让妹喜坐在胶凳上，一脸幸福地抚摸妹喜的肚。

        商行风正要走的时候，妹喜忽然转朝他作离别的挥手。

        妹喜说完，接着走向对面。

        商行风抹了抹湿的梢，重新振作起来，继续询问起夫妻俩关于未来的打算。妹喜嚼着甜筒底的巧克力，若有所思地嘟囔。

        商行风无比钦佩地，无比动容地，还无比激地看着妹喜。男人成家立业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一个健全的女人，选择成为一个瞎的妻，又选择成为一个孩的母亲。这才是一桩宏伟且英勇的事业啊！

        “他可能会不大兴。”

        商行风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午，阳光正好。妹喜的脸上洋溢着对好未来的憧憬。

        商行风看着妹喜，恍然大悟。

        烂梯是这样的。

        商行风想起小时候，弟弟有一条萨摩耶。由于其他妹也想要，弟弟一次向父亲表示拒绝。当时，父亲没有作声。隔天，萨摩耶不见了。商行风问弟弟狗去哪儿了。弟弟说送人了。原来，那条浑雪白的萨摩耶被父亲勒令送到妹家里去了。

        商行风看见对面，弟弟送走客人，便坐在店门的胶凳上。弟弟好像闷闷不乐地在等着谁。

        “四个月了，你要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