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来了？”游青黛拉脸，冷静的阐述事实，“姥姥姥爷在世时，你来过的次数一只手就足以数清，每次半日到一日，最多的一次是因为雨，呆了两日。你说帮我，能帮多少呢？且不说帮了多少，你说是我的活，可那明明是你的，我承担起了你作为女的重担，可你给我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你是我妈？”游青黛惊讶了，捂着嘴睛眨成了扑棱蛾，“我都差忘了，我还有一个看到女儿哭着追喊到嘶哑，摔倒山丘浑是伤，落命堪忧却见死不救的妈呀！”

        张霞一慌了：“什么见死不救，我那是没瞧见，她是我上掉来的肉，我怎么可能弃她于不顾，这么多年我是疏于照顾，但也不是对她不好啊，哪次去我没帮她活，给……给她减轻负担。”

        张霞语重心长，也不他们一个比一个脸难看：“我说话你别不听，女人总是要嫁人的，早才有选择权，等到人老珠黄了，我看谁还要你。”

        张霞终于忍不住说话：“你江姨又去遛狗了，天天把个畜生当成儿养，一天遛几趟，跟个宝贝似的。”

        游青黛笑意落了去，徒剩冷意在里。

        “小烨去娱乐圈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他从小到大脑都利索，你吧虽然学习还行，但到底是女，以后终归是要靠婆家的，还是早早嫁了好，别去娱乐圈丢人。”

        游青黛冷呵：“还有吗？”

        张霞说起往事还有几分得意：“你儿时又乖又听话，让你什么就什么，怎么大了反而越来越荒唐了。”

        张霞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

        纪霖烨顺着她的话看向对面的女人，她的手指很细长，白泛粉，好像加了草莓汁的油，带着绸缎光泽，只是指尖被手机压得发白，失去了血。

        纪霖烨眉紧锁，听了两人之间矛盾的关键，“见死不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养了。”她抬瞧她，脸上挂着讥讽，“您满意吗？”

        “说起来你小时候可是很粘着我的，每次我回城里，你都会追着求我别走，有一次草鞋都跑掉了，我上了火车才看到你两只光秃秃的脚丫，跑破了踩在泥地上还有血印，你那只狗倒是跟着你脚边寸步不离，生怕你跑丢了似的。”

        “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你养不养关我什么事，你以前养的那只土狗别提多烦了，每次见我都要叫，真搞不懂它叫什么。”

        “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们以前都是十七八就开始说人家，刚好你这次来，我给你几个对象，你也可以选个好人家安定来。”

        游青黛着屏幕，好半天才抬看她：“说完了吗？”

        “这声妈，你吗？”

声狗叫，还有智能门锁发的铃声。

        “人家那些女明星哪个不是要材有材，要长相有长相，没材没长相的也有家世兜底，你啥也没有，就别跟着凑闹了。”

        “你！”张霞气得血压飙升，“你还知不知我是你妈！”

        游青黛冷嗤，一也没给她留面：“没人要总好过像您一样，五十多岁了还在勾搭糟老，没了男人就活不去了。您还是好您自己吧，我就不劳您心了。”

        她说不来话，睛四乱瞟，想要找个支撑漏的由。

        “话说回来，你也养过狗呢，现在还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