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悦地蹙紧眉,打算赶肖映戟去。醉汉却一惊一乍:“咦,这个姑娘怎么睡在地上啊?”
她上汗珠已经浸湿了被褥。却是怎么叫也叫不醒。
此时的地上正是三伏天的酷暑天气。地虽凉,但也舒服不到哪去。
应向离正慌着摸她额,本都没听见他说什么。
打开蒙住的被。面盖着的小脸异常苍白,脸颊却不正常地透红晕。
他嘿嘿地弯腰没有界限地凑上前:“起来了起来了!”
应向离此时心里已经相当不兴了。他一把揪住肖映戟领往外甩,语气也不自觉变冷:“去!”
此时的左使明显已经无心关注他是以什么理由搞来的汤药。将汤药奉上,又交待了照顾风寒的方法,肖映戟知趣地退了去。
他也不敢耽搁,忙:“我去找大夫煎药!”
应向离意识将手脚放轻。取了刀,刚准备熄油灯,门外那个没有力见的人却相当没有礼貌的自己闯了来。
来后他才发现。好消息是,梁曼明显已经好多了。人也清醒了话也说利索了,她扯着嗓吼得中气十足。
人大的醉汉被拎得像个小鸡仔一样。睛滴溜转着往外走着,小声嘀咕:“…怎么不喊啊。”
快走到门了又不死心。转来憋足嗓门大吼:“嘿!”
此时的梁姑娘正骂:“…谁稀罕你伺候我了!我一个阶囚,哪能使得左使这样大的人亲自照顾!…”说着就把额上的布巾狠狠一摔,气急败坏,“不劳您费心了!我找别的男人也是可以的!”
她只恨自己怎么怎么变得这般好了。
正啧啧摇看戏呢,那个女人却直直朝他来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盯着自己一字一句:“你带我走!从此以后我跟你睡!…我认真的!”
应向离自是不记得两人有过此种赌约。还没等他想明白,对方已推推挤挤架着他往回走了。
左使的脸已经彻底寒了来。
肖映戟心里叹气,怜悯地想。真可怜啊,又被人拿了…
…这两人又吵起来了。看来这个苦肉计行的不太顺利…
想着昨日的形,肖映戟略微有些担心。借着送药的名,他又悄悄摸摸来了。
看着对方的拳已经着格格响了,肖映戟狼狈地挡住,悲愤大叫:“你快看看她怎么叫不起来啊!…就知揍我气!”
肖映戟心里都替他着急,光傻站着嘛倒是说话啊?哎哟我的妈…
梁曼紧闭双。羽睫不安地颤抖,牙齿也微微打战。
在一再持不懈地折腾。梁曼终于,成功地生病了。
他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这才想起这女的有多恐怖。艰难地打算摇拒绝,女人已经啪的把药夺走放一边。
心里第一反应是还有这好事?!正咧着嘴傻笑,才发现远应向离脸逐渐难看。向他投来的目光也渐渐森寒。
油灯幽幽燃着。她蒙着窝在墙角,似是已经睡了。
梁曼先是整来快能蒸熟人的,忍着狠狠泡上一个时辰。待四肢百骸的孔都放松了开了,再钻到冰桶里去泡。
药是一早就备好的治风寒的汤药。肖映戟迅速煎好端来了。
可坏消息是,梁曼在吼的人是应向离。
这日晚间。夜巡结束之后,应向离照常去找肖映戟。
但梁曼决不肯放弃。她整来一堆衣服捂在上,一边的汗浃背起痱,一边大大吃冰块。
左使则一直站在她后。和块石似的,沉默着一言不发。
原本梁曼的计划是生病了半梦半醒地喊他名字,给他使个苦肉计。虽然梁曼已经病得喊不来话了,但看应向离现在这个样应该也算是成功了吧。
肖映戟懵了一会。
从伙房搞来一些冰。
整整一天两人都没有动静。
肖映戟心里难受得不行。他缩缩地躲在墙角,端着药上前也不是去也不是。
推开门,他习惯地先扫了她。
只是因为负力,她的已经不像普通人那般孱弱。反复几次来。肤反被折腾的更好了,人却啥事没有。
只要他俩不好梁曼就会反复折腾他。他铁骨铮铮的一条汉整天被这两个小孩折磨得颠来倒去,却无计可施。
回来屋时,左使搂着人事不省的梁曼。他抓着她的手腕,一边给人输力一边小声唤她名字。
肖映戟一直巴巴地抻看着。见状,他心坏了坏了真严重的。看来她是喊不了了。
对方却大着,昨日两人喝酒左使输了。他该回去取一把不用的刀来送他。
接着,梁曼就拽着他袖,也不回地推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