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京是个莽,直率,和完颜宗望的也最好,如今父亲暴毙,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凶手抓来挖心剖肺,生吞活剥,完颜什古知他格,见他要冲去抓人,忙使个巧劲,足尖一勾,把他绊倒在地上。
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完颜京气得五脏六腑都疼,火冒三丈,却偏偏屡次被完颜什古使巧劲拦住,不由暴躁,“你拦我什么?”
“可是那些贼汉人的奸细!”
先盖在她的上。
“我来断后,一来封锁消息,二来也防当真是宋人奸细,图谋救主而合围我军,三来争取时间,我必查清父亲死因。”
连日来在附近查的探就不止一波,完颜京脸沉来,他不是幼稚的儿,亦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其中利害不必明说,然而完颜宗望......
剩是完颜宗望的尸怎么理,完颜什古照旧叫来那小卒,方才他缩在角落,“你去拿一套净的行装,替王爷更换。”
双目登时血红,完颜京扑到已经青灰惨白的前,悲痛绝,用力地压完颜宗望的膛,里掉泪,连声叫:“父亲,父亲!”
是谁动的手,怎么动的手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目的,而他们一无所知,完全被动,暴于未知的阴谋之。
完这些,他站起来,收敛悲伤和痛苦,“你且说如何办?”
一番谋策有明有暗,早在见到完颜宗望尸之时便在心中形成,说服力极,完颜京沉思良久,并无什么疏漏之,“好吧,我就听你的安排。”
一想又是悲愤,他咬紧牙,双膝一弯跪在完颜宗望边,抬起父亲已经开始僵的手,在自己的额前,谦卑地低,宛如幼一般,最后一次受到父亲的嘉奖。
“我去安排。”
“谁的!”
可惜徒劳,他发狠地一气,把死人的膛得轻微凹陷。
容不得耽搁,完颜京最后深深望一完颜宗望,涌动的绪,扭便要帐整军,然而脑海里忽然想到什么,又回过。
完颜什古终究是要冷静些,看完颜京暂时缓和,抓紧说:“二哥,此事恐不是你我想的那么简单,切莫冲动上对方的套。”
“二哥不若先行。”
完颜京离开,完颜什古撩开帘,仔细看了看昏倒的赵宛媞,试探鼻息,确定她没有假寐或者醒来的迹象。
“阿妹,你说父亲会不会是上京......”
“二哥,你先听我说。”
咔,指尖运气,净利落地震断他的气。
“可......”
上京并非表面的和平,完颜什古当然也想过,但她摇了摇,示意完颜京不要胡思乱想。
“二哥,冷静。”
这也是完颜什古秘密叫完颜京过来的原因,“如果那奸细还在军中,必有后谋,你我安危难明,但恐无法排查,二哥挑锐心腹先行,押赵佶走背,避开大路与西军汇合。”
几日来驻留此地,巡防是完颜京和完颜什古轮,二人最清楚当的境,他们南攻宋,虽占据大片城池土地,基却不稳,破汴京,掳二帝向北行,民间听闻此事之人,多有组织义军者救二帝恢复河山。
小卒自然不敢违抗,压着害怕,抖手抖脚地把尸搬到帘后面,完颜宗望脸上的血,替他穿好衣裳。
“父亲!”
“阿妹,”来得匆忙,腰上的束带松松垮垮,甚至扣错两颗,但不等完颜什古开,他便瞧见完颜宗望的尸。
“军中恐有奸细,”完颜什古说,“父亲的死不能声张,二哥,我们未大宋,万一惊动附近的义军,我们不熟悉地势,到时只怕折损非小。”
只想赶紧离开,这一晚上如同噩梦,手还在哆嗦,完颜什古倒是平静,淡淡嗯了一声,忽然其不意地扼住他的咽。
“郡,郡主......”
“那二哥连夜动,可好?”
一炷香之后,完颜京大步跨帐。
完颜京哪儿听得去,摔一跤还要冲,被完颜什古生生拦住,“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