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有无步。”
登光山属淮安一小山,虽不及大型狩猎那般有排场,但兄弟二人猎趣已是足够。
南方地区山小而多。
登光山西靠陵,东临深林,天然野兽好去。
到底是小型狩猎,江展刻意没大排场,携弟弟与县尉和随从几人,策深林。
林中树风飒飒生响,叶片刮过耳边,纵奔驰,难得畅快。
“六弟,一炷香,比比咱俩谁打的猎多。”
踏而行,疾风呼啸,江桓大声,“若是我赢了呢,有什么彩?”
江展迎风而上,“去我府上,随意挑一件你喜的东西带走。”
“好啊,那我要那把浅光青铜剑。”
“赢了,便赠与你。”
二人散开寻找猎,彭县尉跟着江桓,以免胶西王什么意外。
――――
陆玉三人抵达登光山,山外已竖了旗,围了一圈人。
冷绾低声问,“家主,要不要报上份。”
陆玉瞧一远有火把烟飘摇,擂鼓阵阵,应是狩猎已开始。
万里无云,还未到晌午,蝉声尖锐缭绕在山。
鸟雀惊飞,在空中盘桓,陆玉仰观雀,伸手,一只黑鹊落于掌间啾啾不休。
甘其试探着问,“郡王,不如我上前通报一声,让他们放行?”
陆玉抬手放飞黑鹊。鹊翅棱棱,惊飞徘徊,消失在天边。
“不必了,跟我来。”
三人调转,绕而行,深山林。
江展独策疾驰。落叶锋利刮面,脸颊陡起一细丝般红痕,锐痛丝丝缕缕刮,也未曾皱眉。
中绪几乎要炸开。
尽在弟弟面前表现的平静,可江展如何不恨?
从战归来未曾见父亲最后一面,父亲死牢狱,家中背负冤屈不能申诉。
谁能申诉,谁敢申诉?
天一言,伏尸百万。君要臣死,不死不忠。
他有怨恨,也有私心。只是,不能说。
一朝天一朝臣。天,在其位是天,落位,便是尘泥。
鼓声悠悠扬扬自远响起,三十声后,便是香烟落尽之时。
江展打三只猎,挎在背上,背后箭匣中只剩一只箭。
林中异风突起,有虎啸声此起彼伏。
竟是猛虎?
江展兴奋起来。打一张虎回去,正好送给江桓作为他的加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