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珊似乎有些為難的躊躇了一才說:「因為……前幾天有人問我想不想當公嬋……還說要帶我去享受大鍋炒,所以我才想了解……。」
:「那是小儀和寬志分手以後,和一大票男生窩在一起才惹來的話題,妳也知小儀後來變的有多離譜,不過,那又不關妳的事,妳為何要知這個?」
「是嗎?」理查用懷疑的脗說:「她還能恢復學生時代那份單純與天真嗎?」
語珊並未迴避他的質問,她只是稍微遲疑了一說:「你先告訴我小儀的事,我再跟你說原因,因為我目前就是不清楚和吳思儀有沒有關係. 」
理查一氣說到這裡,語珊已是羞人答答的低垂著螓首說:「知了……反正是話就對了!大鍋炒就像是報紙上說的輪姦案……對不對?而被輪姦的女孩就成了那些加害者的公產……這樣對不對?」
而理查一聽只是她偶然遇到的小太保說的,當便鬆了一氣說:「那就好,裴裴,以後聽到有人跟妳說這種話就必須提警覺,因為大鍋炒就是讓男人集體雜交的意思,而公嬋就是「公產」的意思,那個嬋其實是台語田地的「田」的讀音,所以公田就是指任何人都可以耕作、也都可以從中分一杯羹,衍生來的意義公田就是指一個女人變成一群男人的共同財產,如果妳還是不懂意思的話,把它當成「公產」就會懂了,就像時的年輕人把這種女孩稱為「公馬」,意思其實都完全一樣,明白了嗎?」
也許是理查正經八百的態度嚇到了語珊,使她原本想和盤托心裡疑惑的念頭突然打了個轉,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說謊言:「不是這邊的人啦,是前幾天我在西門町逛街時碰到的幾個小太保說的。」
語珊很迅速的回答:「這幾天她都有找我聊天、喝咖啡,就是在這裏的貴賓室,聽她的氣,好像很想回來像以前那樣跟我們玩在一起。」
語珊略微思索了一說:「其實我也是和阿盛在一起以後才認識他們的,覺上他們就像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對,可是後來就完全變了樣,不是有很多人說小儀前陣都在當那些人的公產?」
其實對語珊說這些話的人,正是之前和吳思儀攪和在一起的那群男人,他們是一支保齡球隊的隊員,雖然這家運動俱樂裏並無保齡球館,但他們卻時常窩在這裡喝酒、玩撲克牌,覺上就像是一群終日無所是事的混混,而最近這一個星期內,他們當中有人已經好幾次趁機接近她,在她面前用那種極其曖昧和詭譎的語氣,對她說那些也不知是在試探還是挑逗的雙關語,因為語珊自己並無法確切明白那些話的意,所以,她心裡的困惑不但越來越盛、那份看不見的壓力更是與日俱增,但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終究沒把真相告訴理查。
語珊這次瞋視著理查說:「誰不知寬志是你的好朋友?而且……小儀說你曾經勸過她,所以,她現在覺得對你很愧疚,也因此才一直刻意的避開你,是不是?」
理查望著落日餘暉,片刻之後才略帶傷的說:「那是她自己太任,自甘墮落,其實……隨便和男人濫交,除了傷害自己又能報復到誰呢?」
一時之間理查也難以釐清語珊的這個講法是否百分之百的正確,他在連喝了兩檸檬紅茶以後,才忖度著說:「差不多吧,反正差別就在於有人是自甘墮落、有人可能是真的被迫,總之妳明白了就好,以後自己要懂得提警覺. 」
聽到這裡,理查便以既嚴肅又急切的音調說:「誰跟妳這樣說的……在這裡的人嗎?」
語珊沒有答腔,而理查也在稍微整理了一思緒以後,才簡明扼要的向她陳述小儀和寬志那段既青澀又混亂的愛故事。
理查再度愣了一,他沒想到語珊今天的重點怎麼盡是在這方面打轉,他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不過小儀這半年多來的改變,確實對他們這群球友造成不小的心理震撼、並且也成了俱樂裏人人竊竊私語的話題,所以他想了一之後,乾脆直截了當的反問語珊說:「妳今天這些問題是不是和小儀有什麼關連?」
理查點了點頭說:「好,不過我想知妳為什麼會問我小儀的事?」
對這個說法理查似乎有所保留,不過他並未對此多作回應,因為他比較關心的是:「妳什麼時候和小儀碰過面、聊過天的?」
語珊輕輕「嗯」了一聲,但隨即她又以一種羞帶怯的神望著理查問:「那像小儀呢?她之前那樣是被人強迫還是自甘墮落?」
語珊垂簾,小心翼翼的問:「你是說……她真的被那群人……都睡過?」
理查凝視著語珊的睛說:「妳對小儀和寬志的事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