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團教練,這項為期各一週、分別各打五場球的友誼賽,第一隊是在泰國舉辦、第二隊則是在馬來西亞進行,因此黎盛整整有兩個星期都必須旅居國外,無法留在台灣陪伴語珊。
原本想拒絕這次任務的黎盛,卻在俱樂老闆的極力請託和語珊的鼓勵之,終於還是接了這項辛苦的工作,儘他一錢都不必付、而且不有沒有場打球每天都會有一萬元的收,但他對這次別人求之不得的好機會,卻依舊顯得有點意興闌珊,因為他既不想和語珊分離這麼多天、也對東南亞炎熱的天氣頗有微詞,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黎盛也只好著頭開始準備行李。
這場接力式的球隊旅行,再過兩天就要發,而很明顯的黎盛和語珊的緒都有些不穩,因此小儀看語珊那付心不在焉的模樣,便索停止與她對打,在買了兩杯冷飲之後,兩個人便坐到推桿練習區旁的涼椅上,夜風沁涼、月光皎亮,在俱樂這處最僻靜的角落裏,小儀故意調侃著語珊說:「裴裴,沒想到妳還真多,阿盛才不過要國兩個星期,妳今天竟然就十個球有九個打不到,那要是過兩天阿盛離開台灣以後,妳豈不是要學人家大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雖然明知小儀只是在開玩笑,但是語珊仍舊有些訕訕然的笑:「哪有那麼嚴重?只是覺會有點孤單倒是真的……妳也知每天晚上我都會來這裡陪阿盛,他突然這麼一國,恐怕這十幾個晚上我都得關在家裏看電視了。」
聽到語珊這樣說,小儀不禁斜睨了她一說:「原來妳是怕寂寞喔?妳看,裴裴,妳都沒把我當朋友,怕無聊妳不會打電話給我嗎?還是妳覺得我不和妳去逛街?」
小儀這種說法當然會使語珊到更加不好意思,因此她趕緊搖著頭說:「妳不要胡思亂想,小儀,妳應該明白我不是那種人才對,老實講……我只是怕耽誤妳的時間,而且阿盛人不在這裡的時候,我也不好每天來俱樂裏逛來逛去,那樣覺總是有些奇怪,對不對?」
其實真正讓語珊到心低落的原因,是除了阿盛即將國以外、連理查她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回到台灣,這份前所未有的失落,才是令她顯得鬱鬱寡歡的主要癥結,只是由於事牽扯到理查上,所以她本無法向小儀說明原委。
小儀當然也無從了解語珊心裡的這件秘密,因此語珊話才剛說完,她立即接說:「那還不簡單,乾脆我們這兩個禮拜也都不要來這裡耗時間,到處去遊山玩好了,要不然每天去看場電影、或是把台北的夜市輪逛一遍,不是也很過癮嗎?」
聽見小儀的說法,語珊心裡雖然不表贊同,因為真要她每晚沒事便到處亂逛,她可是興趣缺缺,但是為了避免打斷小儀的興致,她只好婉轉的說:「妳還真不怕累呢,這樣每天往外跑?」
沒想到語珊話才一說完,小儀便低垂著腦袋嚅諾:「我就是寧可累死也不願意每天晚上都作惡夢。」
儘小儀說的很小聲,但語珊還是被她那種無奈和傷心的語調嚇了一,她不明白小儀的心為何會急轉而,所以連忙關心地問她說:「怎麼了?小儀,妳為什麼說妳會作惡夢?」
小儀並未馬上回答,她先是把臉轉向旁邊,在停頓了片刻以後,她才淚汪汪的轉過頭來啜泣著說:「裴裴,其實是我才需要有人陪伴,我好怕……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漫漫長夜,因為……我只要一想到那段日便會作惡夢……。」
一聽小儀這麼說,語珊立刻知她所指的是什麼,但是對於小儀那段不堪回憶的歷史,基本上語珊也只是聽塗說而已,因此她在不曉得該怎麼安小儀的形,只好輕拍著她的手背說:「小儀,那些事……那些人……就不要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