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再想到裴寂那张天怒人寰的脸,都没有再吭声。
其中有几人被裴寂扔砸来的事砸到了上,虽然不算什么,却还是颇觉不满。
这姑娘刚来时也傲的厉害,反抗的特别激烈,还是大伙死死着才与陈三傻勉成了亲。
他们以为还是她心良善,不忍心手,就劝她人都是一样的,不狠手就不会怕,无论对他多好还是想着逃。
往日里他分明是最厌恶有人拿自己的容貌说事,可现在明显况不对,他也不是蠢的会拿自安危赌注,只能压怒火的坐在原地。
直到所有人都退了去,连破烂烂的木门都被裴寂冲上来狠狠一把甩上后,众人站在院中目目相对好半刻,才是不住的唏嘘叹这手脚有力的男确实要比一介弱妇难对付。
陈三傻是个耳的傻,也不忍心日日看她被打被骂,竟真被劝动了心放她离开,不幸最后还是被他娘和大哥及时发现。
他们围在京娘边‘’的谋划策,告诉她今后该怎么制得住这火爆脾气的主儿,好叫他听话不敢再违抗的手段。
村中的生活清贫,屋里可没几样好东西,众人怕他提早把这家败的更加厉害,也是看他人壮难以控制,想着来日方长再慢慢的磨他这大少爷的,便骂骂咧咧的退了去。
听着他们提的早已习以为常的种种手段,京娘倒是没说应不应,只摩着手掌,笑着说她今后会好好教他的行为,改改他火爆的脾。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她听完,不无为难的说,“要是打坏了多可惜啊。”
的小媳妇,然后被买家的三姑六婆围着讨论屁大好生养之类的羞耻。
村里少有见到这般暴脾气的主儿。
直到这群人已经公然在讨论起些夫妻间的细节密事的话语时,他彻底忍受不了了,长一抬,床对他们扬声怒吼:“够了,你们这些没有礼义廉耻的刁民,通通都给我去!”
那小媳妇当场就被狠打了一顿,接着被关地土牢里行教化,很快变得乖乖听话,日日待在家里不敢门,生人压见不得面。
没过多久,小媳妇再现在人前已经大变了模样,柔顺又麻木,整个人瘦弱的像是一株摇摇坠的枯草,可腹间却起了一个硕大的肚。
他娘和大哥怕村里人笑话他们连个新来的小媳妇都不住,只能亲自手整治。
果然那小媳妇被折磨了没两日就不敢反抗了,但还是憋着想跑的心思,几次偷偷怂恿陈三傻放她走。
她们把眉俏,若天仙的小媳妇关了猪圈,每日轮的打她,扇她,着她每日不少的杂活,一没好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天不许吃饭,要是还敢反抗,就拿烧红的草杆她。
连一直从中想要竭力安抚他的京娘,也被他大喊大叫的暴怒模样吓退了自己的屋。
他们习以为常的笑嘻嘻劝说她,男人嘛,和女人都是一样的,只要打一顿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多打两次,再饿他几回就乖的像只兔了,就当训畜生似的。
即便成了亲她也不肯妥协,每日里又是叫又是骂,逮着机会就想跑,跑了几次后连绝都来了,那陈三傻又不舍得打她,连她都近不了,本就治不住人。
他们还给她举例,半年前那村尾的陈三傻家也是意外捡回来了一个极漂亮极刁蛮的姑娘,得跟个天仙似的,一看就知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养来的女。
手无缚鸡之力,且生惯养的裴寂在这些放肆无限的杂多讨论里一张白玉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不彩。
裴寂却不给他们机会,转就从床上抓来破烂的枕,薄弱的麻被,还有床上两只早就燃尽的油灯,反正是能看见什么就抓什么一脑往他们上砸。
众人听见他的怒声斥骂,又看他自恃傲,语态轻慢,纷纷面大变,仗着人多势众就要指责他。
暴殄天确实容易招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