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他便将兰叶放了来,打发小娃儿自己去吃饭,而后便拉着炽儿了佛殿——
一长袍微有些凌乱,黑的长发更是调地散落了一半……兰叶如往常那样到了师父背上,揪着他的发在手指里绕着圈玩。
“……”人家才刚学握笔,勉会写最简单的笔画而已啊师父!
“咦,大哥哥?”没有人陪她午睡的兰叶正坐在树荫,无聊地逗着小蚂蚁,看到空旷的寺院里突然多了个人,兴奋得一蹦三尺!
“……是我早上疏忽了?”一起就想转奔山门而去,然而,形已然飞纵寺院的青年忽然又停了来——
半个时辰后,兰叶才见她家师父从佛殿里走了来。
“嗯?”这回那玄衣青年吃了一惊,“山?我怎么不知?”
“……”小娃儿咬着唇,认真地摇了摇。
小娃儿回看看殿门,有些不明所以,还想多问什么,已被男人截住了话——
“功课。”那人也不回地走了去,从里面将摇摇坠的大门给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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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事。”男人的神有些微的不自然,很快端起碗来,盛了一碗粥,拿了两块山芋,对兰叶看似漫不经心地交代,“以后若有人上门来,你只说这位女施主已自行山去了,懂吗?”
“哥哥,师父他……闭关禅修了!”小兰叶跟在靳歌屁后,巴巴地扯着他的衣角,“你陪我玩好吗?”
“兰叶,去写你的功课——今日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不能吃饭。”
“这么小就撒谎,长大会变成麻脸噢!”明明心里有事焦急,对着这个孤寺里长大的孩,青年仍是耐着,虽然语恐吓,声音却不自觉地放柔了。
午后,果然有人找上门来。
“在……”小娃儿珠一转,响起师父的叮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早上就山了。”
“嗯?”小兰叶面疑惑,却还是不敢打扰师父教大“功课”,自己端着小碗满院边跑边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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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就这花和尚,禅修个屁!青年在心里默默骂了句话,却还是不忍在这小娃儿面前恶语,找了一圈没有人影,蹲来,睛对睛,郑重地看着小女娃,“你老实告诉我,他们究竟去哪里了?”
“你师父呢?”他又回到那破庙里,动手一间一间地推开房门。
“大哥哥什么事都知吗?”忽闪忽闪的大睛天真无邪地望着来人。
“师父,你带去什么?”
师父煮的小米粥,今日特别香呢……
“师父,呢?”
那残破的大殿应是早年被风雨侵袭过,一面墙倒了,只余了残垣断。后人简单地修葺过,却仍难掩这多年衰颓的景象。
那佛殿简陋,随时还有残像碎瓦落来的危险,平时兰叶的这位师父可不许她跑去玩,大门总用一把生锈的铜锁锁着。
一一七被藏匿的人离寺而去
“啊,我才不会!”小娃儿急了,“兰叶没有撒谎,师父真的在闭关……同功课呢!”
“嗯,那位……呢?”看到小娃儿,靳歌原本凝重的面稍缓,环视了一圈这荒寺,仍是冷冷清清,与日前并无二致。
“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