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师叔过得怎么样？”

        师叔一定很关心爹亲。

        “二师叔了远门，他说他去看一个亲人了。”戚寒雨继续说：“大概是二师叔的儿……”这半句是猜测。

        爹亲还没回来，他慢慢吃着，慢慢咬更多的缺，甜蜜的霜白沁来，戚寒雨看了看旁边袋里，堆满的柿饼，他凑过去看了一会儿，又拿了一块。

        午饭之后，离火无忌先叫飞渊走了，临走前他问了一句：“你怀里的阴阳古秘录，总不会是来路不正吧。”飞渊赶紧说：“哪有，是凯风弼羽给我的。我们说好会还给他的啦。”

        他不饿，只是很想吃这个。但是现在吃完了，总觉得很可惜，于是他把柿饼放回去了，油纸裹紧，放到自己的房间里——放好之后，他退后一步，有些微妙的兴。

        离火无忌有些意外：“原来你还去了学宗。”飞渊得意了一：“四宗我都有去过，千金少前辈也去拜访过，学宗，星宗，都走过一圈了。”

        戚寒雨看着他，又垂，西江横棹养来的崽和自己不像，是被别人欺负过的，不说话又闷着，但对别人都很礼貌这一，很显然不像他，他少年时期的脾气并不好。

        戚寒雨意外了一，慌乱的看着他爹：“爹亲，你喝醉了。”

        飞渊支吾了一声：“去……去见识人前辈的风范嘛。”离火无忌叹了气：“拿你没办法，在外行走怎好如此莽撞，你……路上要小心。”

        西江横棹去了屋后，戚寒雨刚要饭，爹亲提着一筐螃蟹来了，看了看他：“去坐着，我饭。”戚寒雨连忙答应了一声，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爹看他的神怪怪的，戚寒雨坐在桌边，犹豫了一会儿，先坦白了：“今天……我去见了二师叔，带着鱼过去的。”

        飞渊：“无忌师叔，你放心啦。”她说的话让离火无忌更没办法放心了，喝了酒，又看戚寒雨一：儿很镇定，也没听懂，好的。

        老实说，戚寒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拒绝。人参太贵重了，家里没办法还礼。但他直到路上才恍然想起这个问题，轻飘飘的飘在那里。回到家里，放好了酒，默然坐在桌边吃柿饼，小咬了一个缺，又看着那缺一会儿失神。

        “他也很关心你，你要原谅他——他也是不由己。”

        “嗯。”戚寒雨往外看了看：“爹亲回来了，我还没饭。”他说的有心虚。

        西江横棹紧了酒碗，喝了一大，这酒也是淡淡的苦涩，涟漪开来，仿佛江上永无平静的波一样，在心底回不绝。

        离火无忌：“去什么？”

        螃蟹挣扎了几，迎上闷而来的锅盖，西江横棹看了儿一，天如此，就算他什么也没说，就算无忌不肯说，儿还是想亲近无忌。他倒了醋，切了蒜末，忽然说：“他吃这个。”

        西江横棹回过神了，不说了，蒸好了螃蟹，他坐在桌边喝酒，喝着喝着，就像那一天一样，菜碰也没碰。

        戚寒雨：“什么？”

        戚寒雨立刻落了刚刚渡过的半天，师叔对他和飞渊都是笑着说话的，但他意识的觉得师叔和之前不太一样，只有提到要过来亲自料理人参的时候才很兴的样。

        西江横棹：“你有没有问他有几个儿。”戚寒雨吓了一回，摇了摇：“没有，也不一定就是……”

        戚寒雨回去的时候，拎了两坛酒，一小罐酸辣椒，一袋柿饼和桃糕，一盒人参。离火无忌把人参给他的时候有犹豫，过了一会儿又说：“不妨事，等我有空时过来理，不怕药相冲。”

        “哈，傻孩，”西江横棹笑了：“我怎么会醉呢。”这句话说来，戚寒雨更慌了，西江横棹不再说去，拿了螃蟹，递给他。

        西江横棹推门来，就看见了酒，愣了一：“寒雨？”

        西江横棹用草绳绑住了螃蟹，隔着蒸上，屋里安静极了，戚寒雨扭看着他爹，他爹不说话，站在锅前面看螃蟹。

波优雅，妙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