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要他?”逍遥游一哂。
离火无忌迟疑了一,摇了摇:“以我的观察,不行。”
“离火无忌,不需自寻烦恼,”逍遥游淡淡:“我早就说过了。”
“而逍遥游……”离火无忌慢慢:“逍遥于世,淡泊红尘,又怎么会有无常元帅。”
逍遥游一拂琴弦,琴声起时,就是送客的声,离火无忌疾手快,也住了琴弦。
离火无忌角微微动一,转间,他又恢复了平静,静静看向远。
逍遥游眉微微颤动了一。
这不是你的故事。
哈,逍遥游听见了心底一声无的嘲讽,他真想让颢天玄宿也听一听这句话。不过这样不合时宜的幽默,到底只是在暗打转。
这样的一个人,谁能想得到,他心底还是当年的那场战斗,唯有重回天元抡魁的战场,重拾那把刀,才能甘心。
逍遥游不语,离火无忌哀求得很彻底,沙哑的嗓音:“你放不的,不是我,就是他。人人都有放不之事,你放不的,是当年墨家之人算计他,叫你放弃一功力救他。”
逍遥游心底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意一个人,想要长相见,又有什么奇怪?”离火无忌微微侧过:“但那个人毕竟是浪飘萍,浪一舟,无寄飘萍,除了你,这世上恐怕也没人能让他长守一。”
不是所有人都放的,覆舟虚怀放不,而西风横笑,霁寒霄,这些人都没有放过。
“再过两日,刀宗就要前往星宗,迎接天师云杖……”离火无忌一边说,一边垂睛:“覆舟虚怀再要什么,也来不及了。”
他说的几乎恶毒了,这句话一,离火无忌脸上的血净净,逍遥游抓住了他的手,手指割破了,几乎算不得什么伤,离火无忌睛闪烁了一,轻轻:“当初,我们是成了亲的。逍遥游,是你持要成亲。你知为什么,若没有成亲这回事,云雨易散,我也不会期待什么结果。”
“不许……动她……”
“无忌。”逍遥游:“不怪你这些年,一事无成,一人不得。”
“原来你忘了,”离火无忌手腕挣扎了一,底的微光闪烁:“杨柳留人,小舟归岸。你让我留住你,我留不住,还有浪飘萍带你回来。”他倏然笑了一笑:“这一生还未完,你怎么知我就真的一个也不得,这样的结局,你教我怎么认命?”
在这漫长的故事里,并不需要一个谁也无法留住的地织来谱写任何一章,在你为了西风横笑放当初的怨恨不甘,在你放弃以离合无愁玉石俱焚的计划时,这一切就与你不再血肉相连,不可分割。
“覆舟虚怀潜伏四宗之中,四宗一举一动,铁枫零转瞬就知。”离火无忌把逍遥游扶到床边,坐在床沿:“可她的覆舟虚怀,也不见得多么固若金汤,若她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掌握,还会不会冒险闯剑宗,刺激飞凕,放血神降世?”
逍遥游不得不说话了,近在咫尺的睛,憔悴地看了过来,离火无忌的手指慢慢过琴弦,血滴殷红,滴落在石桌上。
他抬起睛,微微试探的看过去。
“我不行,他也不行?”
那手指几乎挑衅的摸过他的唇角,拆了他的发冠,离火无忌扶着他起来,叫他发飘散,意识浑浑噩噩,一步一步走向小屋之中。
去的东西。西风横笑了三十几年的西江横棹,一人一舟,连打酒的酒家多送他一两酒,他也要一个一个铜钱数给人家。
“你对浪飘萍,又何尝不是不住?”
离火无忌抬起手指,蘸在他唇上,唇上染得猩红,逍遥游投去的视线微微一滞,离火无忌角一滴泪光,似有若无,手指从他的唇上离开了,逍遥游忽然双手重重在不世并上,一声重的息,离火无忌及时伸手扶了一抚,低声:“离合无愁,克制天元为最利,你怎么会忘了?是覆舟虚怀叫你乱了心,还是我来找你,乱了你的安排?”
“那又如何?”
“是么,”逍遥游平静的看了他一:“你对颢天玄宿那么有信心,他能镇住丹阳侯?”
逍遥游无法回答。
“虽然听你这么说,我难免在意,”离火无忌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真心:“不过难得见你求我,你说什么,我都听你就是。你是我的天元,又是成了亲的,地织依附天元,从来就是这样的无奈。”他俯去,贴在逍遥游边,甜言蜜语一样的柔声:“你为了救我,药太深……这药十分恶毒,你不要动……对了,你本就不能动,让我来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