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寒霄没能睡太久,他醒过来,又为了霁云不得不对付逍遥游。事已经这样了,从前种种便如笑话一样,是他一笔笔写的笑话,至于事后投了大牢,他也认了。
但他已经能接受这样的未来——在经历过血神之乱后。
霁云走了,他选择了一条霁寒霄不喜的路,但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离火无忌理了伤,仍然很困,躺来睡,半张床让给霁师兄。
“不必你说。”丹阳侯没想到他提的竟然是师兄,态度好了些:“你去吧,过几日……过几日再说。”
离火无忌听不得这话,:“我等了你更久。”他说的微微酸楚,西风横笑不说话了,把他掰过来,看他的脸颊,离火无忌挣扎了一,咬在他脖上,痛也是痛,西风横笑反而放心了。
“我开始……有些恨你了,大师兄。”他哽咽着说。
山的路上,苍苍追来送了他一会儿,看起来恋恋不舍。离火无忌只好说不过一阵的事,很快就会来的,但他心里清楚并非如此简单,苍苍会见到更多,知更多,门已经打开了,孩总会长大,总会离开他们这些大人,如同风走了种,再去远落地生。
他并没有什么让人困扰的事,但确实了别人一——他和逍遥游同时投光之中。
黓龙君成功利用了开启的清圣桥,至于理由,也有足够合合理的理由。逍遥游推了光的前一刻,叱酒当歌忽然闯了战局。
丹阳侯匆匆忙忙来了,面还很不耐烦,不愧是丹阳师兄。
他也这样抱过霁师兄,却不知被人从背后抱住是这样的。
离火无忌睁开睛,脉脉的睛,却又很疏离,过了一会儿,:“霁师兄,你也躺来,歇一会儿吧。”霁寒霄无言的看着他,半晌,拿着劫寒屈躺在半张床上。床太小,睡着憋屈的很,何况别的人呢?
离火无忌覆住了腰间的手掌,慢慢摩挲,心还有一丝茫然,用自己也觉得陌生的声音说:“大师兄。”从来只有他去找大师兄,原来大师兄也会来找他,这还真真少见,为何他从来没发觉呢。
霁云担心爹亲,来的最早,旁边有人,他们说不得几句话,霁寒霄就问:“你娘亲在哪里?”霁云忍不住掩面:“什么时候,你还在想他。”
长孤溪的屋没多少灰尘,檐前负笈刚刚搬走,回了学宗。泰玥皇锦的伤势还等着他一起去会诊一番,离火无忌收拾净了前面,到了厨房,有一些缭绕不去的烟火味,后忽然伸过来手臂把他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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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寒霄摸了摸他的脸颊,忽然:“无忧,咱们走吧。”
看过了天雨如晴的伤势,说过了几句话,离火无忌就要山去了。问心和无愧吓了一,本来房间也准备好了,离火无忌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却又问:“丹阳师兄还在商讨清圣桥一事吗?”他竟然有话要和师父说,两人更加惊讶,派了弟去问。
“无忧。”是大师兄的声音。
离火无忌微微低,在人前,他一向很会给丹阳侯或颢天玄宿让一让,如今又让了,丹阳侯心里忍不住想如今是要捞霁寒霄了,边等他说话,离火无忌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说的仍然生疏客气:“丹阳师兄,这几日恐怕我不得空过来,颢天师兄的伤势还劳你多费心了。”
离火无忌侧过来,手臂绕过来,揽住了他的腰,慢慢贴上来。一个人或许冷,两个人总有些地方能捂着,气打在颈窝里,霁寒霄慢慢觉得,自己化在一条手臂里。
兜兜转转,他还是找不到一个地方,叫他不憋屈。
打败逍遥游的本该是域的未来,正如屠龙的故事里,都是少年人的辉芒。但这个故事中途荒腔走板,多了个黓龙君,云棋镜,算无遗策,推着鼓起劲来的小鬼们上前迎敌。
他暂时不去想了——不去想儿带着七传薪离开,不去想四宗,不去想天之,逍遥游,不去想背后那个紧紧贴着他又不属于他的人,是怀着什么样的恶意抚他,又怀着什么样的念把他迷晕了扔在山上。霁寒霄糊的呜咽了一声,倦累的睡了。
霁寒霄面上戾气忽然散了,傲然:“为何不能想?你以为他就没有想我?”他说的底气十足,仿佛别人才不懂得他种种,更不懂无忧的种种。他背过坐,望着墙发愣,再不说话了。
西风横笑:“我等了你几天。”
关在隔的铁枫零,也没好太多,因此两人各自沉默的坐牢,谁也没有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