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动弹不得,田复生却还是呆呆望着李衿,瞪大睛,似乎极为惊愕。
只余二人,李衿这才叹了气,低看着跪在榻上拉着她袖哭泣的李旦。
“我睡前,复生,呃……他给我端了碗安神的羹汤,我一喝就睡着了,但又不是完全睡着,可以听
“别哭了。”
陌刀回鞘,李衿一扯袖,坐到榻上,好气又好笑,“还不把药箱拿来?”
冷白的腕,血像绽放的彼岸花,一滴滴落在地上,发轻而诡异的“滴答”。
“我都没哭,你倒反哭上了,”李衿看他这又怂又小心的模样,甚是好笑,不禁:“好歹也是李家的男儿,怎么比太平还哭?”
伤乎意料地深,李旦一怔,跟着又掉了泪。
牟清已经赶来,放药箱要给李衿包扎,李衿却朝她摇摇,:“把东西放着,都去。”
“……”
李衿嗯了声,起袖,尚在缓缓血的手臂。
哪怕只是一,她都不该愿意的呀!
看起来这个只会哭的傻弟弟并不像有什么事……我被耍了?
“怎,怎么……可能……”
李衿:“……”
李旦缩了脖,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长。
李旦一扑上前,拽住李衿的袖就痛哭涕,全然不顾当这屋里诡异的场景。
一个屠戮他养父母全家上的冷酷恶鬼,怎么可能愿意割血救人!
话说到一半又吞去,李衿心里暗自叹气,“你以为我要对你如何?”
韩七倒是反应很快,一看李旦无事,立即扑上去擒住田复生,了他的几大。
众人皆是一愣,然而李衿态度决,他们也只好听命,关上门去外面候着。
如梦初醒,他了睛,待视野稍复清明,才惊觉前的是他长。
“我,我以为,”李
李旦这才手忙脚乱过去拿来药箱,跪到李衿边,“长,我,我替你包吧。”
“唔,”李旦抬起手肘草草了一把泪,又接着给李衿包上金疮药,“我以为长……”
喃喃自语着,田复生直到被韩七拖房门交给军士看,还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旦了鼻,支支吾吾,“我没想,没想长会救我。”
房。
似乎不料李衿如此果断,田复生仿佛怔一般,却在此时,榻上的李旦突然了起来。
“长救我!”
七尺儿郎就等着自己来救,李衿深心累,末了忽然觉得不对,“你刚刚怎么回事儿?”
边哭又边去抬了盆过来,放在李衿脚边,浸湿布,小心帮李衿把手臂上的污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