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唯轻轻抚摸着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细声细语地说：“一早跟你说要给你惊喜，可惜你回来就走，一直没有机会。”

这哪里是“再见”，本是“永驻心间”。

阮唯不答，只说：“我暂时搬到洛阳。”

到鼎泰荣丰时阮唯却不车，径直从副驾驶绕到驾驶座，“我已经搬来。你不用担心，我在洛阳有一间小公寓，我暂时住在那里。”

一烟，佐一杯威士忌，一杯肚，还是不能领略酒中乐趣，不由自主想到家中那位，明明是个小女孩儿，却对酒有独钟，一喝醉更撒，整个人都是的，像一粒夹心糖。

米白的枕上连一长发都找不来，她边的香也已经散尽，这里再一次变回独居公寓，安静得让人发狂。

他略微沉，“到家之后给我电话。”

上车后他坐上驾驶座，开车间隙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她有没有过后悔？有没有过彷徨？有没有和他一样在深夜惆怅？

等了许久，他忍了又忍，最终说：“我送你回去。”

“哼哼，总有这么一天的……怎么样，他怎么说？到底离不离婚？”

“一个人。”

☆、第63章尾声

他坐到吧台旁，从来不主动喝酒的人，今晚也需要酒空虚心境。

陆慎呆呆立在原地，全然一块不能动弹不能呼的木桩。

她比一个OK的手势，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坐之后轻轻松松与阮唯打招呼，“阮总早呀，肚都这么大了还跑过来，我压力好大。”

“那也好啊，那里住的舒不舒服？漂不漂亮？”

他的神复杂难解，手上的力不断加重，她却不喊疼，只柔柔回望他，仿佛愿意宽宥他所有过错。

“我先送你回去。”他踩油门，绿灯亮起时碾过无人的斑线。

答案的是与否他无从得知，但愿威士忌能为自己造梦，永远活在好幻象当中。

另一边，阮唯倒是睡得很安稳，肚里的小朋友乖得不像话，从来不吵不闹，没有丁妊娠反应。

等阮唯慢慢从教堂中心走到门边，才回过神，一把攥住她，唯恐她凭空消失，“多久了？”

天黑，灯光似圣光，从她后四散。

她在里面有人照顾，看起来不算坏。

隔着玻璃窗，阮唯长舒一气，“昨天我和他摊牌，把事从至尾都讲清楚。”

她一觉到天亮，第二天门就发觉有人跟，不过她却也不在意，径直开车至梅山角监狱，要求与廖佳琪会面。

然而这一切错的是谁？

显怀。

陆慎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发觉阮唯已经将她所有私人品清理净，往常被她的化妆品占领的卧室，显得空旷之极。

红灯，车停在斑线后，陆慎侧过脸深深看她，在霓虹灯倒影，欣赏一张纯净无暇的脸。

连上帝也给不答案。

阮唯笑，“推开

“有人陪？”

连工作也让人提不起劲，心底几乎是一败涂地的颓然。

她眉笑，白纱白裙似画中天使，“四个多月，怀他好辛苦，你看，我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