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效果并不怎么显着,眠本是治疗和引导放松的手段,并不适用于所有。
得怎么样?”
季岚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宸琳的心理诊所,在接待室里等她。
秒针没有声音,沿着表盘匀速地动。季岚靠在沙发里看了一会儿,这里不氛围还是摆设,都给人放松的暗示――某种意义上的眠。
“所以,你应该知,我向你建议眠的意思,其实倾向于利用眠来行脱。”
“先喝一。”
“季岚,”比起咨询师,她倒更像是季岚的同业者,一个界限恰当的朋友,“我们都是心理学专业,一些治疗手段你也很清楚。”
“重要的事?”
“……”
但是,她抬起,认真地看着宸琳,“眠可以,不过我现在觉得我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时间刚刚两,宸琳瞧着季岚的脸,不禁担心,“你还好吧?噩梦了?”
“……”
宸琳把推过去,里面加了蜂蜜,适当的甜蜜可以刺激多巴胺,缓解绪,“休息我们再聊。”
潜意识里突然钻来的声音和现实重迭,季岚猛地睁开睛,才发觉自己后背有些湿。
“嗯。”
……
上有冷,季岚端起杯,用勺稍稍搅拌,然后才抿了一小。
雷声闪电,大雨滂沱,冯帆的脸现在前,苍白,天真,无措,惊惶……着泪,接着开始扭曲,只看得见她的嘴唇,空,残忍的红艳。
季岚捧着杯,了,她明白宸琳的意思,潜意识对那次遭遇的印象非常固,哪怕她想“篡改”,也总是会冲突。
“目前为止,我觉得你的展很顺利,而且我认为你并不是我接过的那些,已经现认识偏差,人格歪曲,需要涉治疗的病患。”
神思还有些凝不回来,季岚有难受,不住摁着太阳,宸琳让人端一杯来,又给季岚递过去两张纸。
心里跟着默念倒数,有节奏的停顿,暗示,像有一枚无形的秒针在嘀嗒转动,很快把她从安静的接待室剥离,再一次带了那晚的景。
其实她再熟悉不过,她第一次协助警方的案就是利用眠,也对自己用过眠。
记忆是能够被潜意识篡改的,季岚对自己使用的眠里,不止一次暗示自己修改,当时被推开的不是她,而是冯帆。
季岚冷静,理智,生活正常规律,优秀的专业能力让她把自己“掐”得很准,没有扭曲认知,甚至能够准确分辨,压抑自己的负面。
“梦见那天的事了?”
“那个叫我的人……是谁?”
收效甚微。
不行,不……
“喂,喂,你还好么……”
巨大的推力将她甩去,季岚一震,骤然蹙紧眉,呼急促起来,打着节拍的右手忍不住用力抓着沙发,竭力地忍耐。
抬眸扫了一钟,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宸琳是个恪守时间的人,季岚略作思考,忽然闭上睛,右手指轻轻在扶手上了几。
神经紧绷,冒冷汗,呼频率紊乱,很明显就能看来,季岚着额角,疲惫地了,只是没说自己是有意的。
潜意识里那段最深的黑影像阴冷的毒蛇,轻而易举就能把她缠死,季岚额渗汗珠,指甲掐得发白,抑制不住地打颤。
一半。
宸琳静静坐在旁边,既没有刻意的打量也没有观察,只是等,很有耐心,保持让她舒适的距离。
“对,只是一瞬间,就在我刚刚的梦里,它现了一秒吧,之前从没有过,它好像一直被我遗忘了,但就是刚刚那一瞬间,我觉得很重要。”
“诶,季岚?”
没有别人,又是中午,诊所安静如止,小巧玲珑的茶几上摆着一株绿的滴观音,蓝的墙上挂着卡通小狗的时钟。
“嗯……”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