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初神一亮:「好咧妈妈。」
于是母俩的第二顿烛光晚餐又开始了。
酒过三巡。
庄眉脸颊微红,但她的脸依旧沉如霜:「向明初,你到底想怎么样?」
向明初放刀叉,认认真真地说
:「妈,从今天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
「什么?」
庄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向明初,从今天开始,正式开始追求庄眉女士!」
庄眉那好看的眉之间满是震惊,随后反应过来,猛拍一桌,厉声喝:「向明初,你上大学一年是不是把脑上坏了!你现在居然疯成这样?我是谁?我是你妈!你是我儿!你知不知你刚才的话有多离经叛!一年前你是这样,一年后你还是这样!」
「是的,妈妈,我疯了,但我也想通了。」
向明初神采奕奕地看着妈妈,「男未婚女未嫁,是什么份重要吗?我妈妈,我相信妈妈心也有我,这就足够了,以前的我不敢让妈妈知,但现在妈妈都知了,我也不在乎了,所以我要正式地追妈妈,不单单是以儿的份,更是以向明初的份!」
庄眉傻了,好一会后她:「向明初,我真是把你纵坏了!」
「从小到大妈妈就没纵过我呀。」
向明初微笑。
庄眉此刻只觉太阳一一地疼,她甚至有种拿衣架把儿狠狠打一顿的冲动,可儿已经十九岁了,她也很久没有打过儿了。
生气也于事无补,她喝一大红酒,努力保持语气冷静:「你好好想想,我是你妈,你是我儿,你知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是乱!你这样的想法要让别人知了,我们还有脸吗?」
「人活一世,哪能那么多呢,况且我们不说,别人也不知呀,妈妈你这么年轻,别人都以为你是我呢。」
「可如果别人知了呢?」
庄眉冷冷地说,「说我庄眉和自己的儿搞在一起?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你有考虑过我的受吗?」
向明初沉默了。
这是他回来之后罕见的沉默。
片刻,他摇:「不会有人知的,我不会在乎,我相信妈妈也不会在乎,我已经决定了,况且我只是要追妈妈,妈妈答不答应是您的事。」
「什么?」
庄眉愣了一。
向明初淡淡地说:「我只说现在开始我要追求妈妈,妈妈觉得合适就可以答应,觉得不合适不理我就好了。」
庄眉喃喃:「向明初,你真的病得太重了……」
「早就病膏肓了。」
向明初轻声说,随后他恢复神采,笑:「总之我已经宣布完了,妈,继续吃饭吧。今天这顿我很用心的,一定很好吃。」
说完之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始切着排。
庄眉依旧愣在座位上,刚刚儿的话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她还没有缓过来。
先是震惊,再是愤怒,最后怒气冷却之后是烦躁和困惑,为什么短短一年儿变了那么多,这还是以前那个看多她两都要扭、睛躲躲闪闪的儿吗?凭什么你这么轻松自在?要我一个人这么为难?她很想骂人,但前儿一副死猪不怕开的模样,想必骂了也没用。
事到如今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偏偏肚又饿了,于是拿起刀叉用力地锯着排,像是要把桌都一并锯开。
「妈妈,喝酒。」
向明初站起来给她倒酒。
庄眉都没抬,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饭桌上再次陷沉默,只剩刀叉和嚼咽的声音。
在刚刚的几分钟里,庄眉的脑海飞速地运转着,她向来是个不会困惑太久的女人。
在工作上面对难题,她也不会只抱怨,而是会快速地全面地区思考破局的方法。
最终她得的方案是:先冷理。
她决定无论儿什么她都不会回应,等几天之后,再好好和儿清楚,让儿死了这条心。
最终这顿饭庄眉还是吃完了,一旦想好策略之后,庄眉也不再迷茫,连胃都变好了不少。
桌上儿一直也没有找她搭话,她就一直吃肉喝酒,吃完后直接回到房间,洗澡睡觉。
可很快她就会知自家儿所谓追求的可怕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