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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3

        “锦瑟,吃饭。”

        华年将盘中大半荤菜都喂了女肚里,一碗糙米见底,她瞧着女的唇从涩到似是上了一层釉般的光彩夺人。盯着盯着,华年不知怎得突然燥起来。

        她自小就有些意癖,净,与家人的碗筷从来俱是分开放,某次得知华丰错用了她的碗筷,她竟气得直接当着他们面砸了碗折了筷,以至家中人长了记,皆不敢去动她的什。

        华年怨怼了几句,猛地大饭菜到中,边咀嚼边端起外族女的碗,挑了一块肉夹在饭里,裹了裹送中。

        华丰被噎得一时无语,良久之后梗着红脖:“那便将她嫁去,既有了彩礼钱,家中不愁,我又能讨个正经媳妇儿来传递香火。”

        华年走要将饭拿去,未成想迎面撞上方归家的华丰,她这好兄长喝得醉醺醺臭烘烘,被酒肉兄弟搀扶堂屋,就听他嚷:“华年呢?我那好妹妹呢?让她过来,哥哥我给她说了一门好亲。”

        外族女听话坐,只是抱着碗发呆,华年扒了两三饭,一抬,见她还不动,奇怪:“怎了?”

        她回神去吃自己的饭时,碗里米粒早凉透成冰。

担起家中担,我们何苦要看你妹?”

        一直不说话的华父听他这样讲,恨铁不成钢得举起拐杖就打。“亏你有脸说得为兄长,无力帮衬妹就罢了,竟还惦记着你妹的彩礼钱,让你去私塾读书你半偷跑去喝花酒,一事无成还欠一屁债,若不是你是我华家唯一的男丁,据我心里早将你连打带骂地扫地门了!”

        “你不会用箸?”

        一瞧华年来,外族女就兴奋地从炕榻上弹起,笑脸盈盈地搂着她的胳膊,将她抱得不能动弹。

        “张嘴。”

        “让我喂你?” 华年脑中一串疑问,她长如此大都没这样伺候过自己爹娘,面前这个被她爹娘买来的女人的要求也太心安理得了些,“吃饭还用人喂,你当自己是公主吗?”

        至夜,华年砍了一整车的柴回来,华母已备好一桌饭菜,华父坐在上座正问华丰回来否,华母答未曾回。华年用井洗了手,舀了两碗糙米,从灶上端走自己那盘萝卜炖肉,直往己屋中去。

        华年费了好些力气才护住手上的饭菜不撒,她将它们安稳放置桌上,坐,推给女人一碗糙米,:“吃饭。”

        “嗯。” 外族女人后又摇,“不……会,要、你喂……”

        外族女听话地张开嘴巴,华年一筷一筷喂着,目睹女人嫣红的唇在自己前一张一合,与自己的胡吃海不同,面前这外族女的吃相悠然自得,不紧不慢,赏心悦目得好似天生就该如此。

        外族女嘴里嘀咕了一阵儿,神可怜兮兮地看过来。华年没听懂她说了甚,从她神里却猜到几分。

        以己度人,她给外族女人用的亦是新碗新筷。

        华丰挡了几遭,仗着自己脚便利就逃门去,在院外嚷嚷:“好啊,你们都向着她,你们都忍不去心,左右我与她不对付,这坏人不如我来当。” 说罢一溜烟跑将村,寻兄弟喝酒解闷去了。

        外族女眨巴眨巴睛,持要让她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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