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相一噎，“城里人玩得真花。”

        即便薛燕歌不说，厉沉渊也知自己多疑，信纸上没有多写东西，只有讨要兰君还有写她回的日期。

        年夜将至，大街上的难民以肉可见的速度减少，李雨相这笔赔钱生意得非常好。

        “嗯。”薛燕歌轻声应，绪有些低落，不是因为厉沉渊，只是可怜自己，就连个死了五年都会生，而她十年青却换得这场，她再替自己到不值，真是瞎了。

        兰君担心薛燕歌收回板指，于是赶紧取回在拇指上，兰君对于薛燕歌的是无私奉献近于信仰，那怕是吃剩的他都会恩德嚥，那怕这板指是转送给他的，他也喜，“兰君喜这板指，五年有，换作别的兰君怕是不习惯。”

        兰君外型过于惹不能带上街，否则一就会让人认自己的分，门前薛燕歌还忘不了他那幽怨的小神，直到她承诺会带惊喜回来，兰君才心不甘不愿的目送。

        既然有了归期，厉沉渊不想再生事端，迫自己不去想，想她脖上的红梅到底是虫咬还是吻痕。

        薛燕歌摇，晃着空杯再让李雨相续上，“没呢，最后一杯，上回问你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跟厉沉渊相较兰君白上许多，苍白如纸毫无血的肌肤才能衬这白玉之，薛燕歌压着他手腕上微微突起的青血，似乎是觉得给兰君这礼有些不妥，又或者是想补偿他的委屈，她说：“等过年我送你新的。”

        薛燕歌想着想着莫名笑声。

        厉沉渊很快看过，偏过，烈的压迫落在兰君上，无声间有巨大阴谋在他脑中酝酿，千迴百转后他又自行打消这些念，他了窝罢手：“去。”

        兰君本就在皇自由，再加厉沉渊近来不重用东西两厂，那怕长期待在将军府也不会有人反对，偏偏就是要让薛燕歌特意写封手信传至中让厉沉渊看见。

        厉沉渊闻到兰君上熟悉的梅香，他猛然抬，却看兰君双手举过恭敬将手信递给厉沉渊。

        李雨相为她倒酒，说起那东西表突然变的怪异起来，看她的神都不对劲了，她问：“那东西...你要用在哪？”

        偌大勤政殿中空无一人，唯有几盏孤灯在黑夜中摇摆，紫檀书案两侧摆满奏摺，厉沉渊提笔到一半停来，再拿起她写的信纸端详会，脑海里时不时想起兰君上的梅香，最后他将信纸一角放在跃的烛火上燃烧，好像这样就能将所有忧虑烧得一乾二淨。

        但凡跟厉沉渊沾亲带故的东西她看着就烦心，摘那玉板指在手中把玩，想起遥远的回忆，那时他们都还不成熟，闹许多荒唐笑话，痛苦中夹杂甜蜜，可惜回忆中就是回忆，如今是人非，每个人都变了。

        薛燕歌总说着没醉，其实她一喝酒，两颊就像上了腮红般，她弯起神秘兮兮：“除了男人，还能是哪？”

        李雨相以为她又喝醉了打趣：“二娘不会吧，这才两杯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