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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激，还是仅仅是典狱长因畏惧疯王擅自提早了行刑时间，在我们回仍能看到诗人堡的时候，一个个蚁团似的影如暴雨那样倾巢洒，密而漆黑，我耳畔像是仍旧有狂风呼啸，盲风晦雨甚是相宜。与此同时，这却是个久违的艳阳天。日光亲吻坦桑格的红发，而我因盯得久了些，再看其他景时，前又浮现那种深邃的冷蓝来。

        我的长兄威尔玛透支了未竟城一整年的白昼，是南国第一人，我生得也不差。从那个称号“南境的儿”可以看，我既有一些讨人喜的外貌特质，又在少数领域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我敷衍那套鬼话，也实在是不得知晓坦桑格的真实想法；不过迄今为止，有件事或许对解决威尔玛的疑惑有所助益，但我不会告诉威尔玛，甚至不会在和最亲的妹妹黎丝卿谈天时提起。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坦桑格，彼时未竟城公爵还是我们的母亲，威尔玛隐藏份在黑市赚得盆满钵盈，黎丝卿尚在襁褓之中，而我刚刚学会了骑。

        我初到王城，却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觉得它远比不上未竟，甚至不比一些向塔林效忠的家族的堡垒。当然，圣堂应该是很富丽的，街也很有生气，数条宽阔大从地图上看，形状宛如星芒，豪宅、旅店、游手册上数得名字的那些酒馆和商店落成在每星芒两侧，大路间的区域则要复杂许多，而星芒照不到的分，大概就是灰街等等贫民窟了。爵士说我们不用往那里去。像是凭空从市集的影里长来的，棕衣黑甲的卫兵，人人都有匹骏，团团围住我们。我心知这是引客人的惯例，便不很紧张，我的驹也很自如，只是我俩理由不太相同，而它更像是左右环顾一圈，判断这些骏都不如自己英俊罢了。我的驹趾气昂，活像在表演自由城的舞步，全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它上。但事实是它太矮了，两侧蜂拥着那些统一着装的卫兵和大，没有谁在注意它。我轻微地为我的到丢人现，就也不像先前那样自在，匆匆看了悬挂在城堡上的炎旗帜。

        但这并不应该成为坦桑格我的理由，毕竟他疯成那样，世俗的规则早已不被他所关注。威尔玛也好奇我如何能把坦桑格搞成我独享的妇，甚至让他同意在看得见的地方打上家里的印记；每当坦桑格袒他的左耳，便相当于让群臣观看一次他横陈王座之上让我他。

        那是匹得意的小驹。之所以用“得意”而非“神气”，是因为尽它被称赞仪表不凡，我却发觉它总像在贱兮兮地笑。而此后来也没辜负我的期望，在声声赞中更加迷失自己，没两年便不符合战的标准被退了役，现如今还在我家族辖的某座农庄上，与小母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不过我还是很喜它。这是我的第一匹小。母亲要我骑着它，和几名爵士到王城找他。威尔玛留在未竟暂代城主，当然，黎丝卿也留。我从小便知自己与兄长妹妹有不一样的安排。那时自从攻占王城已有了一段时候，路上还很安全。我骑着小，间或因为力不支掉来，坠在松的落满蛇心树叶的泥地上，而我的驹也不够大，爵士们必须放慢速，但我到底靠着自己骑到了王城。

        威尔玛不关心坦桑格，也并不真跟我有些什么。我的哥哥长了一副令诸国男女疯狂的脸，却全不乐于此。他是个地的财迷、的外交家和投机者，想要从我这儿得些建议，看看能不能总结一套连疯王亦可被驯服的策略，保证我们的家族当真成为永远扩张的传奇。我告诉威尔玛，倘若由他来当坦桑格的夫，他会执着地从王冠上多削几片金，而我则把自己的黄金作为礼送了去，所以坦桑格要的是我。威尔玛不信这套鬼话，但他也没打算继续追问弟弟的床事——至少在这事上他还有一定的分寸和风度，这也是他外交长盛、不惹人生厌的诀窍，同时也是我们至今保持良好手足关系的秘方。紧跟着他说了那句著名的、传诸国的话：“黄金使得漂亮疯也倾倒。”